徐江邊忍不住有些愕然,沒想到溫健柏會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他連聲說道:“不敢,不敢。”

其他的外事長老也沒有想到溫健柏會有這樣重的山門榮譽感,居然會因為這件事情大動肝火。

沐漪倒是抬眼看了溫健柏一眼,心說這拙劣的演技,當真是有點耍無賴的樣子。

溫健柏冷哼一聲,對徐江邊說道:“不敢就好,那就拿來吧。”

徐江邊一臉迷惑,“拿什麼?”

溫健柏怒斥道:“徐江邊,你別裝模作樣,快將本命精血拿出來!”

徐江邊聽到這話,臉色漸漸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三長老,您可知道您這樣做,就是在毀我徐江邊的長生大道?”

徐江邊與溫健柏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其他外事長老也萬萬沒有想到,溫健柏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什麼都不顧,一心想著讓徐江邊交出本命精血,坐上內門長老的位置,可他怎麼不想想,就算他能夠逼迫徐江邊答應,但徐江邊在成為內門長老之後,非但不會念他的好,反而會將他視作此生最大的仇人。

就算溫健柏跟著沐漪共赴黃泉去了,但他親生兒子溫炰輝還留在世上,並且按照今日約定,溫炰輝以後會由徐江邊代為撫養,那徐江邊不知會怎麼折磨溫炰輝。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幹不出這種事情,看來這溫健柏不但是個廢物,而且腦子還出了問題。

所有的外事長老,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暗自搖頭。

溫健柏麵對煞有介事的徐江邊,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不屑地說道:“不管你什麼大道,都不如我老猿山的威嚴重要,你的本命精血,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他知道徐江邊此刻是在虛張聲勢,他的心裏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徐江邊在對內門長老之位心動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徐江邊猶不放棄,繼續奮力掙紮,說道:“三長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態度這麼堅決,對我這樣不依不饒,但你可知這樣做,會讓我唾手可及的金丹期境界,變得遙遙無期,我相信老山主是斷然不忍心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

到了現在,徐江邊已經明白過來,溫健柏態度這樣堅決強硬,必然不是為了讓他當上內門長老,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他的本命精血。

並且這件事情的背後,有可能還有著袁天晴的參與。

所以徐江邊在剛才的話中,都沒敢提到袁天晴。

因為他有些心虛,如果袁天晴,真的堅定地與溫健柏站在一塊兒,強硬地逼迫他交出本命精血,他是怎麼都拒絕不了的。

所以徐江邊現在唯有虛張聲勢,說自己馬上就能突破到金丹期境界。

要知道金丹期大修士不論是放在哪座山頭,都是被人尊稱為“老祖”的存在,哪怕是堂堂聖地老猿山,擁有的金丹期修士也屈指可數。

徐江邊希望袁托山會顧及到他半步金丹的身份,想為老猿山培養出一位新的金丹期修士,從而在今天的這件事情中偏袒他幾分,幫他渡過眼下的難關。

可是當所有人將目光投向袁托山的時候,卻隻看到袁托山平靜地說了一句:“天晴說了算。”

所有的外事長老豁然點頭,這句話他們在今天已經聽袁托山說過不止一次了,看來老山主袁托山已經有退位讓賢的意思了,老猿山從今往後就是袁天晴一個人說了算。

而徐江邊則是心都涼了半截。

在之前袁天晴就意有所指地說,他不應該將溫鵬飛帶下山,而更應該將溫炰輝領養回去。

想來他和沐漪的那點事情,早就引起了袁天晴的懷疑,隻是不知道袁天晴到底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