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酒樓門口的客人們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哪家的公子?”
“看著有點眼熟,但又帶著外地的口音,應該是哪位外出遊學歸來的學子吧。”
“不過這口氣還真不小,還哪頓飯能少了一萬元晶。”
“中州真有資格說這話的公子哥,恐怕也就肖龐誌一人,可我看他這身材,著實不像啊。”
這人話剛出口,就被同桌的朋友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按照朋友眼神示意看去,正看到一位大胖子坐在桌前咳嗽兩聲,他的身旁坐著一位笑容頗為玩味的小胖子,不是肖龐誌又是何人?
說話這人連忙尷尬地向著那邊遙遙行了一禮,然後低下頭來低聲向朋友埋怨道:“這肖家父子倆一同出來吃飯,怎麼就這樣大咧咧地坐在酒樓大堂裏,張富春連雅間都沒給他們留一間?”
他那位朋友指了指頭頂,“這二樓雅間與三樓客房都還在翻新,這次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聽說還是肖鵬誌有一天在雅間裏吃高興了,一開心就扔了筆錢讓張富春好好翻新一下。”
他們這邊正聊著,門口的聲音卻大了起來。
原來是小二剛才聽了王英俊的話,說富春樓沒法接受預定了,否則非得排到明年去不可。
王英俊好像有點生氣,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那這飯我也不吃了,就當是一萬元晶買瓶飛天酒回去給我爹嚐嚐,這下總沒問題了吧?”
聽到這話,饒是這些身份與地位都不一般的客人們也露出了微微驚詫的表情,雖然有人確實是奔著飛天酒來這裏吃飯的,但也不代表他們能夠狠下心花一萬元金僅僅買一瓶酒啊。
連那位小二都有些忍不住了,“客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不是把我們富春樓當成坑人的黑店了嗎?這飛天酒本來就是非賣品,是附贈給吃飯消費超過一萬元晶的客人的,現在確實不趕巧,酒店裏沒有空餘的位置了,所以就算客人您真拿出了一萬元晶,我們也是不會把飛天酒給你的。”
“不過若是客人您真對飛天酒情有獨鍾,大可以問問正在吃飯的這些客人,看有誰願意把酒賣給您,這完全也是符合規矩的。”
有的客人聽完小二的說法,當即意動道:“這小二哥說得不錯,如果這位公子真的對飛天酒有意思,不如就花點元晶將我們這桌的飯菜添置到一萬元晶以上,這樣酒樓附贈的那瓶飛天酒不就能被公子拿到手了嗎?”
王英俊聽到小二的這個建議,氣得手都在抖,再見到一些把他當做是冤大頭的食客們出言相邀,更是變了臉色道:“我豈能幹出這種奪人所愛的事情?”
那些出言相邀的食客見到王英俊這樣回應,知道這位公子哥的心意不太誠,隻得悻悻地繼續吃起自己掏錢買的飯菜。
而與此同時,王英俊也鬆了口氣,他之所以不肯答應這些食客們的要求,是因為這些人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會讓他賒賬啊,但酒樓就不同了,這麼大的酒樓肯定是可以掛賬的,他大可以把賬掛在他爹的頭上,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王英俊放低姿態對小二說道:“小二哥,能不能讓我去見掌櫃一麵?”
“這位公子,掌櫃的正在後廚燒菜呢,實在抽不出空來,您如果有什麼事情,不妨先大概跟我說兩句,如果合情合理,我會替您去向掌櫃通傳的。”
小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雖然掌櫃的在後廚沒幹正經事,光顧著遛彎兒嚐菜,但他也不能隨便遇到一點問題就去打攪掌櫃的呀。
王英俊無奈的歎了口氣,偷偷扯了扯書童的袖子。
書童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愁眉苦臉道:“小二哥,我家老爺是滄州學院的王掌律,他這人啊古板得緊,一輩子沒什麼享樂愛好,這不快要到壽辰了,公子就想給老爺買一瓶市麵上最好的酒,讓老爺高興高興。”
小二皺起眉頭,王掌律?沒聽說過他最近要辦壽辰啊?不過修士向來不太注重這些東西,而且學院裏的師長為了潔身自好,就算要舉行宴會,也不太會讓學子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