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排隊的仆從見這兩位女子居然真的上了二樓,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鬆雲居,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你傻啊,那不就是兩位溫公子的禦用雅間嗎?”
“我說難怪呢!那這兩個女子豈不是那種貪慕榮華富貴的……”
“小點聲,你不想活也別拉著我們。”
……
小二將人帶到二樓鬆雲居門口,最後確認道:“請問二位是溫公子的朋友嗎?”
見小姐沒開口,梅娥就說道:“你這小二好奇怪,小姐和我是來吃飯的,不認識什麼溫公子。”
居然不是?那為何指明這間屋子,這可是那二位的“專座”,幸好自己留了個心眼,要不然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二擋在門口,抱歉道:“二位,實在不好意思,這間雅間是溫公子預定了的,小的見二位指明此間,以為二位是溫公子的朋友。”
梅娥氣鼓鼓道:“他給的定金是多少?”
“這位小姐,不是錢的問題。”
小二有些氣結,還定金呢,掌櫃的不倒給他拿錢就不錯了。
袁天晴終於開口:“請問你說的,可是溫鵬飛和溫炰輝?”
她點出“鬆雲居”後就一直不說話,並不是要故意作弄小二,最後再亮明身份,好驚掉一地的眼球,而是想多觀察一下細微之處,好從中見到酒樓的風氣。
暫時來看,還算不錯。
小二答道:“正是。”
袁天晴笑道:“那就對了,麻煩你去請張掌櫃過來一趟,就說有人砸場子來了。”
小二一時摸不著頭腦,袁天晴平靜道:“去吧,沒事的。”
不一會兒,一位腆著肚子的中年漢子小跑上樓,用袖子擦了擦臉上汗水,見到袁天晴後,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一步三停地走近,才敢嚐試喚道:“晴小姐?”
“張叔。”
袁天晴接受的前身記憶裏,有關於張富春的記憶,他是被袁天晴的母親白荷破例帶上山,在後廚學了三個月廚藝,其間袁天晴常叫這位“胖叔叔”做好看的糕點給自己吃。
“白長老她……”
袁天晴想了想,“五年沒有消息了。”
張富春閉上眼睛,合掌祈禱,“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
袁天晴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張富春用袖子抹了把臉,把被後廚煙火熏染過的眼角抹得髒兮兮的,一臉欣喜,“早聽說晴小姐你要下山來了,今天要吃什麼,老張給你下廚。”
袁天晴搖頭笑道:“不必了,張叔看心情做吧,反正按小梅的說法,富春酒樓的菜肴又比不上山上的。”
“嗯?”
張富春瞪向梅娥,梅娥半個身子躲在小姐後麵。
張富春嘿嘿笑道:“小姑娘說得倒也不錯,不過我做菜這麼多年,總學會了幾道曾師傅沒做過的,今天就好好瞧著。”
他又轉身問迎客小二,“還有沒有其他雅間了?”
“回掌櫃的,不是有人就是已經預定出去了。”
張富春眉頭一皺,“那就趕緊叫人把這間屋子重新灑掃一遍。”
他轉向袁天晴解釋道:“晴小姐,這間屋子,成天都是溫家哥倆叫人來喝酒,打掃幹淨好。”
袁天晴道:“都聽張叔的,反正這頓飯我都沒打算給錢。”
張富春大手一揮,“哈哈哈,晴小姐你這不是埋汰我老張嗎!走,去廚房。”
袁天晴帶著梅娥,跟著下樓,向後廚走去。
而此時學院門口,出來一行人,兩位麵容相似的年輕男子被眾星捧月般擁在正中。
隻聽身旁一位學子問道:“鵬飛哥,今兒去哪裏瀟灑?”
中間那男子語氣隨意道:“整座中州城,也就富春樓能對付兩口,走吧。”
隨之而來是一陣歡呼吹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