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她(2 / 2)

左右是一生,何必要那樣去過呢?人為什麼要活的開心呢?我在平庸中享受著消極,盡管是不被人所理解的,在苦海中,我期待著那一抹微笑,那是離殤的主人。

每年的寒冬,在那一座閣樓,東閣,相守。

快到那一天了,我以為我會很激動,可事實上竟沒有,我獨自拿著一壺酒坐在房頂上,醉人的望著那觸摸不到的憂傷,在這個時間段內,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我。

閣樓上燈火通明,仿佛是這個繁華的城市中的一座堡壘,經久不衰,坐在上麵的人,都是我們瞭望的,而那最高的一層,竟然是一個女子,她就是我等了一年的思念。

琴音還沒來,就已經有了一種壓抑的氣氛,而我,卻聽著人們撲通撲通的心髒聲而發笑。

初臨厭世的我,以為人們都是幸福的,她渴望得到幸福,她為了一點小事,那麼的謹記在心,以及牽腸掛肚,盡管她什麼都懂,可是,在這個世間,有一種責任,包袱。

難道她就這樣的活一輩子嗎?我的心底在呐喊,我不忍,心。

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別人永遠不會知道,一陣短暫的歡呼聲後,我夢寐以求的聲音,終於,在次回蕩在心。一切,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隻剩下——靜靜地憂傷,慢慢地老去,悄悄的生活,隨塵埃而去...

我粗魯的拿起手中大大的酒壺,仰頭大喝,簷下的她或許還在找我,或許已經入眠,我欣賞著今夜的月色,四周大大小小的屋頂淩亂著,說不出的靜謐,也隻有我一個人坐在屋頂。

這小小的地方,卻給我的心裏帶來一絲空曠,那著裝淡雅的女子默默的帶上琴音離開了,她的背影給我的雙眼帶上了一層朦朧,模糊的我,看到了她一生的執著,就這樣,與琴執子之手,一起走向斑白。

後來的後來,她會不會後悔,這樣的人俗塵淡雅,隻是我匆忙的一個過客。

黑的源泉正在向我湧來,我無力抗拒的呻吟著,原來我,才是世上那個最可憐的,最可悲的,最傻的人。

酒已入完,人已入醉,隻剩下牽絆的月色在流動,房頂上的人早已消失不見,她遠遠的望著,望著,那一個酒壺卻彌漫在了她整個眼簾上。

暗啞的夢帶給我一點慰藉,僅此而已,我在裏麵看到了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在對我微笑,我逃避的跑到了一條河邊,清水裏麵流淌著自己的淚水,我看到了老人眼角的失望。

漸漸地,當我在次回頭去看的時候,那個人影早已消失不見,我失落的看著自己的腳——“平,你在哪兒,”清脆的聲音在我的身後突兀的響起,慌張中我急忙的回過頭去,可什麼也沒看到,可那聲音又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女孩的背影,她牽著一條黑狗,當我看向它時,後者卻猙獰著以恐怖的摸樣朝我撲來。我嚇得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了一陣,卻沒有任何反應,我一點一點的睜開了眼睛,一個乖巧的女孩和一個中年男子在蠟燭邊開心的訴說著什麼。

女孩對我說:“平,你怎麼閉上眼睛那麼久阿,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中年男子在一旁溫柔的笑著,頗為慈愛。

夢醒時分,我的眼睛處淌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它是第一次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擅自留下的,我清晰的感覺到它的燥熱,劃過臉頰後留下的痕跡。

悲傷後,我心情釋然的打開門,靜靜地看著外麵蘇醒的一切,四朵花在我的眼前蕩漾,一個古典女子站在它的旁邊,時而開心,時而悲傷,不知不覺中,我的心在割舍,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在腦海中瘋狂的亂竄,震得我的頭欲要爆裂。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像是浮生若夢一樣簡單,我摸著滾燙的頭,對於夢裏的事情已經沒有太多的回憶了,我知道,我病了,這是這麼久來,我第一次生病。

隻不過,夢裏模糊的輪廓,在告訴我,它是真實的,到現在,今天的早晨,我才明白,它是存在的。

但是,這一切,我都已經沒有記憶了,還能怎麼辦呢?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大夫的話在耳邊輕輕回蕩,厚重的語氣,憐惜的暗歎,“你的這個病,是不可能治好的,下藥的人,醫術絕對是數一數二。”

不記得那天是怎麼回來的,那一首《杏花哼》好似回到了我的身體裏,我開口絕望地唱著生澀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