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放下了,要麼好好幹活,要麼就果斷。
拿了銀兩,我獨自的邁上了未知的旅途,這一年中,是我模糊的十八歲,帶著沉重的包袱,我永遠都記得她說的那一句話,:“等你找到自己了,就算海老,我都會在這裏等你。”
然而在月光下,我黯然的低下了頭,她沒落的背影深深刺痛我的雙眼。
在這裏的歲月裏,事物給自己灌輸了一種新的思維,讓自己煥然一新,行為都將會不同,也不在是像當初的那樣茫然。
時間過了這麼久,我還記得,在破舊的廟前,一個四處遊蕩茫然的少年試圖找出自己的路,他經曆了千辛萬苦,終於又一條路展現在他的麵前。雖然不是他親自踏出來。
街上的喧鬧瘋狂的衝刷著我的雙耳,一向喜愛寧靜的我,也開始變得不安焦躁起來。
腳下所站立的這塊地隻是暮城的一處邊緣,就這樣,我帶著零碎的片段和心中的執念走向了城中,這一步之遙又將是我的另一個人生。
倉促中,我找到了一輛馬車,它的主人是一個老人,沉重中帶著些疲憊,我們商量好了價格以後,就沿著街道離開了這個居住已久的城市,我想,我會懷念琴音,更會懷念商鋪中的她。
本來想象中的暮城很大,不過它的“大”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一路上我看到的竟然全部都是在暮城之內,遼闊的邊疆完全沒有限製,不同的不同,都隻是晃眼一過,來不及去遺憾。
一直前行下,結果還是沒有趕到城中心,我和老頭就在一個鄉村下借宿了一晚,一個老婦接待了我們,總的來說,我倒是沒有花費多少心思,畢竟一年的積蓄都花掉了一半。
床鋪有些泛舊,小小的石室裏,我將就的睡下了,在這野外裏,有睡得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聲馬鳴中,徹底驚醒了我的睡意,眼看著天空越來越暗,我的心都已經落下半截了,怎麼還不到,都已經快趕路兩天了阿?
就在我以為又將借宿一晚的時候,眼睛好像看到了一絲燈光,一閃一閃很微弱的樣子,我一下跳在地板上,全身很麻木,那個馬夫則不留戀的就這樣的走了。
我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歎道:“終於到暮城了。”
頓時旁邊過路的一個市民尖嘴的各自說著,:“什麼暮城啊,這裏分明就是散京”說完後白了我一眼就神氣的走了。
散京?難道是城中心的名字,我搖了搖頭就去找客棧去了,想想一天也很累了,幾處地的豪華讓我目瞪口呆,隻不過我恢複的很快,隨便去了一個地方盤算去了。
這樣的夜晚總是讓人無法入眠,眼睛眨一眨,雙眼一閉,我就一股勁的走了?那些迷路的、茫然的,都顯得那麼的虛假,昨天已不再是昨天。
走在亮如白晝的街上,我獨自的瞭望著,也不知是走了多遠,忽然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琴音,起初我以為是眼花了,不過後來這種聲音一直沒有斷過,遠在家鄉的我,開始向著聲音走去。
又是一處閣樓,卻不是同一個女子,我坐在石壁上默默的聽著,水中的我一片清明,對於那女子的相貌,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少許,琴音斷了,我傷感的默念,:“可惜,在也聽不到離殤的愁緒。”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我累極的站起了身,就連背也挺不直,好似真的成了落幕的老人一樣,也不知什麼時候,樓上的那個女子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我停頓住了,眼看著她從我的身邊而過。
回到客棧,我疲乏的睡下了,那個女子或許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來證明的那一點。
散京中,我就像是遊子一樣各為其事迫切的為自己謀生,對於店鋪商鋪我都已經厭倦了,這一次我進了一家大宅裏去為別人打雜。
主人吩咐好了一切,她是個美豔少婦,吳嫂領著我東轉西裝的進了一所房間,這比以往任何地方都華麗,來得快,至少住的問題解決了。對方安排好以後,就匆匆的走了。
這個院子裏風景還不錯,沒有雜草,隻有花朵遍布庭中,我想它們的主人肯定是一個極其愛花的人,從而斷定,他的心裏肯定是一個善良的人。
月亮還是以前那個月亮,從沒有變過,隻不過現在卻是物是人非了,我如往常一樣,悄悄的爬上屋頂,靜靜的賞月,唯一遺憾的,是能醉人的桂花酒,那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銀兩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