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還有用！”付玉輝連忙喊，“我可以幫你，在不付出任何酬勞的情況下，讓原始持有人心甘情願租借給你！你可以有很多身份！”
“為了活，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宋緣托槍的手緩緩放下。
付玉輝鬆了一口氣：看來司空靜也不是特別想殺我，隻是想趁機榨取我的價值。
既如此，那便大有可為！
“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付玉輝指了指上衣口袋，“我包裏有工具，可以拿出來吧？”
宋緣動了動槍頭：“先進去！”
門哢嚓被打開，付玉輝快速往裏看了一眼，沒看到人。
但還是乖乖進去。
他想：司空靜或許還是有幾分忌憚監控的。
而密閉且隱私性高的空間，對付玉輝來說，也是優點。
付玉輝舉著雙手進了門，目光快速在周圍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鳳籍。
這種情況，要麼是鳳籍自知出賣了隊友，不敢相見。
要麼，出賣是假，受製於人是真。
所以，屋子裏應該還有第四個人！
“開始你的表演！”宋緣說。
付玉輝覺得，如果真的第四個人，即便搞定了司空靜，危險依舊存在，他說：“我需要一個工具人，鳳籍就很合適。”
隻有確定了鳳籍的狀態，才能知道屋子裏到底有幾個人。
“他現在不想見你。”宋緣說。
付玉輝不知道這幾句話是真還是假，但卻明白，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搞定司空靜。
至於藏在暗處的人……
如果時間來得及，也能搞定。
“那我開始了？”付玉輝蹲到茶幾邊，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摸出黃紙和朱砂，以及一隻巴掌大的精致毛筆，“我是天師，我的專長就是畫符。”
付玉輝鋪好黃紙，擰開裝朱砂的盒子，將精巧的毛筆放進去潤了潤，又抬頭瞟了一眼宋緣，這才落筆。
畫符講究一筆成符。
付玉輝大概真的有兩把刷子。
在生命遭受威脅的當下，依然能一筆畫成，線條流暢，粗細相宜。
不過，宋緣看不懂。
“這符有什麼用？”宋緣問。
心想：難道這就是讓蔣歡昏睡不醒的東西？
付玉輝雙手舉起符紙，像是要展示給宋緣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嘴裏說：“我是明棠。”
司空靜手段不凡，若是察覺到有來自外部的威脅，說不定會在第一時間脫離宋緣的身體。
但付玉輝畢竟不是司空靜，他不能確定司空靜究竟什麼時候走，所以必須做兩手準備。
如何用一張符同時催眠兩個人？
——明棠。
明棠和宋緣是幹兄妹，和司空靜是醫患關係。
付玉輝看著宋緣的眼睛，等待她的變化。
而宋緣，在他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居然真的感覺到是明棠站在她麵前。
腦子有點混亂。
宋緣趕緊回了趟墓，讓自己清醒清醒。
同時，開始分析那股能惑人心智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首先，付玉輝本身應該不具備那種力量，否則不至於在樓道裏嚇得滿頭大汗。
所以，隻能是外物！
其次，從付玉輝對待黃紙、朱砂、毛筆的珍重程度來看，黃紙隨便卷起來揣在包裏，朱砂盒子上麵還有煙灰，隻有毛筆最精致，也最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