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核心應該在毛筆上!
眼下,宋緣距離茶幾有三步,而付玉輝就在茶幾邊。
如果要搶那支筆,付玉輝的動作會更快,且自己也將受到符紙的影響,行動受限。
賀懸年在屋裏,過來需要時間。
如果這幾秒的時間裏,自己進一步被迷惑,付玉輝很可能反客為主,利用自己威脅賀懸年,並且有機會連賀懸年也一起迷惑了。
所以,宋緣需要先想辦法拖住付玉輝,讓他分心,再搶走毛筆,有條件的話,黃紙朱砂都不能放過。
但不能真的開槍。
雖然這層樓的住戶一早就被“物業檢修”忽悠出去了,但樓上樓下可還有人呢。
隻能換玩具槍了。
玩具槍也是事先準備好的,畢竟得防著有人走樓梯,萬一報警,也好解釋自己是在COSPIAY。
不過那時候,就隻能依賴樓下的人抓付玉輝了。
砰!
一聲槍響,嚇得付玉輝連忙往後藏。
宋緣立刻撲到茶幾上,拿走了毛筆、朱砂和黃紙。
賀懸年聽到聲音開門出來。
付玉輝這才意識到,剛剛那聲槍響有問題。
可等他抬起頭時,賀懸年已經扣住了他的雙臂,將他壓在沙發上。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
宋緣半跪在茶幾邊,覺得頭疼欲裂。
墓葬空間裏,那隻精致的毛筆忽的迸發出刺目的白光,仿佛要將整個墓室都照亮。
宋緣覺得,那白光或許和霍亂心神的力量有關,而她眼前又沒有解決的辦法,隻能先將毛筆丟進石棺中。
未料,毛筆丟下去的一瞬間,石棺競也跟著一起發光。
宋緣被刺地頭暈眼花,隻好先出來。
出來了依然頭疼,緩了好久才慢慢睜開眼睛。
付玉輝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嘴上貼著風濕貼。
賀懸年坐在宋緣身邊,擔憂地看著她,等她睜眼才問:“要通知他們來嗎?”
宋緣將一瓶藥膏遞給賀懸年:“你先把鳳籍身上的傷痕去了。”
由於玄學的事難以用法律定罪,鳳籍頂多算是包庇逃犯付玉輝,甚至可能因為那通電話而減刑。
想要趁機咬賀懸年一口,很容易。
隻要沒了傷痕,鳳籍的控告就無法成立。
賀懸年也隻會是“被鳳籍請到家裏的客人,意外看見逃犯,見義勇為”。
處理好鳳籍,下麵的人也跟著上來了。
宋緣和賀懸年也要跟著去做筆錄,做完已經是下午3點了。
“你怎麼來了?”宋緣看見明棠站在路邊,很是疑惑。
明棠打開車門,笑著說:“來接你們。”
賀懸年問:“你不是在忙嗎?事情有眉目了?”
明棠裝病,不僅僅要做實司空靜上了宋緣身一事,還想趁此機會,找出那個有可能吞並明家產業的人。
“路上說。”明棠回到駕駛室。
車輛駛出一段距離後,明棠才再次開口:“我推論沒有錯,那個人的確有海外關係網。但你的觀點也沒有錯,不是梁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