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攸笑道:“你在別人眼裏是不是好的,過幾日便知。”
餘華參加了一場賞花宴。賞花宴上,有許多青年才俊,賞花作詩,出口成章。府城許多官員夫人都攜帶女兒來參加賞花宴,知府夫人也來了。
餘華隻遠遠望見雍容華貴的知府夫人旁邊,有一道娉婷嫋娜的身影。他慌忙收回目光。
宴會上,眾人皆作詩。餘華沒參加過科舉,卻有著科舉時的緊張。
眾人的詩作男賓看過、點評過,又被傳到女客那邊觀看。
餘華隨著眾人登上高處的亭子,隱隱聽得嬌笑聲。他垂首觀望,抄手遊廊裏,一群女孩子正看著一張紙——許是他們的詩,嬌聲討論,或拿團扇掩麵而笑。
有人遙遙朝亭子上望了過來。餘華慌忙錯開目光,望向遠方。
……
餘華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被知府叫了去,問都讀了些什麼書?問他為什麼會想到在賞花宴上做一首關於花瓣酥的詩?
想起河灣村的美食,餘華放鬆了不少。他同知府說起河灣村的花瓣酥,河灣村的美食,河灣村的講學大賽,河灣村的人,河灣村可愛的小娃娃們……
知府沒有打斷他,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
“程大人?程大人收了兩個村裏的小娃娃做徒弟?”
正說的興起的餘華猛然閉上嘴。額上隱隱冒出一層冷汗。
他怎麼忘了,府城好多達官顯貴都曾多次上門求見程大人,想讓程大人收自家孩子為徒?而知府和通判也曾經是上門拜訪的人之一。
那麼多達官顯貴上門求收徒,都被程大人婉拒了。府城的權貴人家曾私下打賭,究竟是知府家的孩子會被收為徒,還是通判的孩子會被收為徒?
結果,是河灣村的兩個孩子被程大人收為徒弟!
知府大人知曉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河灣村帶去麻煩?餘華心中暗暗懊惱。
知府再次向他確認,程大人是否真的收了兩個鄉下孩子為徒?
餘華隻回了個“是”,再無多言。
知府半晌不語。
餘華盯著地麵,看不到知府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你把河灣村,尤其是那兩個孩子的情況詳細跟我說說。”
餘華跟他說河灣村的景致,河灣村的樂園,河灣村村民發明農具造福其他百姓,河灣村村民得了聖上的嘉獎,被誇忠勇,被賜為武德鄉……
知府沉沉道:“那兩個孩子呢?”
餘華滿麵羞愧,“大人,我生性愛玩愛美食,關注景致和遊玩多些,對於小娃娃,隻遠遠看過一群孩子打鬧,並未多做了解。
知道他們是程大人的徒弟,也不過是聽村民提了一耳朵。說程夫子,對了,程大人在那裏化名為程達,村民都叫他程夫子。他在河灣村擔任講學大賽的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