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殺得越多,越說明大人的誠意。”
“這個,漢軍好象從沒有殺俘,若是會錯意該怎麼辦?”
“大人,你真是太實誠了,史上有哪次改朝換代不流前朝遺民之血,大人沒有聽過,不過是漢軍不作宣揚罷了,大人可聽說過有哪部漢軍因為殺俘而受過處罰。”
“這倒沒有。”
“這不明擺著嗎,縱使漢軍軍紀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會對俘虜客客氣氣,戰場上一旦殺紅了眼,大頭兵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王炳勳情不自禁的點頭,他雖然倚仗綠營兵才殺了城中數十名旗人官員,得予掌控大權,但對綠營兵的軍紀卻著實頭痛,為了使他們聽令,王炳勳很是出了一番血本,在他看來,漢軍軍紀再好也不可能真的對俘虜秋毫無犯,殺俘之事肯定免不了,既然沒有漢軍因為殺俘而受罰,意味著屠殺城中旗人絕無風險。
鳳翔府的滿城居住區大門緊閉,城牆上一隊隊的旗人青壯手持著兵刀來回巡視,臉上都是一幅緊張的表情,隻是他們防守的城牆早已年久失修,加上旗人出城貪圖方便,城牆到處是塌陷造成的出口,整個城牆漏洞百出,難予起到什麼防禦作用。
而滿城外,一隊隊綠營兵也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城內,這些人依然穿著清軍的衣服,不過所有人都剪去了辮子,倒是比以前顯得精神了許多。
這樣對持的情形已經有數天,自從數日前王炳勳下令殺了城中滿人官員,宣布反正後一直如此。
綠營兵糧餉本來就十分微薄,即使是全額發放也不足糊口,今年又是旱災,又是蝗災,綠營兵原本微薄的糧餉也有數月沒領,不少人家中早就揭不開鍋,若不是滿人有著二百年餘威,又沒有上麵的命令,綠營兵早就一哄而入,進入滿城燒殺搶掠了。
一名文士打扮之人從長街一邊走過來,幾名綠營軍官看清來人模樣,連忙迎了上去,那名文士低聲在幾名綠營軍官耳邊說了幾句,幾人臉上頓時現出驚喜之色,中間之人轉身大喊起來:“兄弟們,知府大人有令,殺進城去,城中韃子不分老幼,全部殺盡。”
“啊。”眾多綠營兵先是一愣,接著眼睛開始發紅,自己已經反正,知府大人發的那點賞錢已經不多,憑什麼還要留著城中的韃子糟蹋糧食?
“殺,衝進去,一個不留。”綠營全軍發出呐喊,向前衝去。
“站住,站住,你們幹什麼,要造反麼?”看到向城中衝來的綠營兵,城上正在巡視的旗人壯丁頓時慌了,色厲內荏的喊了起來,卻忘了綠營兵早已經反了。
綠營兵充耳不聞,很快從各個缺口衝入城中,見人就殺,綠營兵在漢軍麵前是垃圾,可是旗丁更垃圾,如同養豬一般養了二百年,旗人子弟早已經沒有絲毫武勇,旗人壯丁稍作抵抗,轉眼間就被擊潰,不少旗人壯丁嚇得丟掉兵器,明知是死還拚命往家中逃跑。
“殺!”綠營兵頓時士氣大振,跟著向前掩殺,不久,整個滿城到處是喊殺聲和滿人的哭喊聲,如同陷入地獄。
鳳翔祥的大屠殺整整持續了二天,二天之後,滿人居住區已是一片廢墟,再也找不到一個活口,知府才傳令收刀。
這種屠殺並不是特例,反正的各地綠營官兵為向漢軍表忠心,紛紛對治下的旗人屠殺起來。
陝西民風強悍,明末時是闖軍老巢,為剿滅大順軍,清軍曾在陝西大開殺戒,屠殺漢軍軍民無數,沒想到二百年後,風水輪流轉,這次卻是綠營兵屠殺旗人。
因為怕被漢人同化,滿人都是單獨居住,更是方便了綠營兵的屠殺。一時之間,整個陝西一省,凡是旗人居住之地都一片腥風血雨,血流成河。
對於這些屠殺,前線的漢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漢軍經過數年民族教育,知道清初時為了坐穩江山,滿人對漢人的屠殺是如何殘酷,對於滿人自然會帶著民族情緒,他們因為軍紀的限製不便屠殺,綠營兵願意主動承擔,自然最好不過。
等到漢軍上層反應過來叫停時,陝西一省旗人除西安外,基本已經屠殺一空,隻有少數旗人及時離開滿城,改名換姓才僥幸活了下來,這些人至死也不敢改回滿族,數代之後最終融入漢人血脈。陝西一省究竟有多少旗人被屠殺,最終也成為一個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