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昭華殿,肖然讓玉清河在外麵守著。
自己躲在寑殿處理。
小安子也站在寑殿門口,玉清河想到小安子傷人的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最宮皇後一直在讓宮裏侍衛朝自己貼身宮女的下落。
但人都找了快半個月了,一直沒消息。
皇後貼身宮女失蹤,會不會和小安子那次傷人的事有關。
麵對眼前人的視線,小安子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反而顯得很平靜。
他雙手交疊於前,目不斜視,恭恭敬敬的站姿,看著就像一個安份守已的太監。
“玉將軍。”
周業沒追到人,不放心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這計,過來看看肖然。
卻見兩人守在外殿。
“攝政王沒追到刺客?”
玉清河雖是在問話,但身體卻不動聲色的攔在周業麵前。
小安子也下意識地做出阻攔的姿勢。
“刺客在宮裏有內應,而且藏身的地方還很隱蔽。”周業睨視眼前的兩人一眼,朝裏望去。
卻見肖然已經穿戴整齊,已經走到了他跟前。
“不能一直讓人藏在宮裏,得想個辦法把人揪出來。”肖然一口接過,視線在周業的身上瞟了瞟。
先前他是背著她的,要弄髒應該也是在背上。
肖然和玉清河想得一樣,此刻他已經繞到了攝政王背後,見他背上確實沾了不少,不禁皺起了眉頭。
男子沾上這東西,一般會覺得晦氣。
可此刻他卻有點羨慕他。
周業背上的東西,更像是她在他背上留下的記號。
大殿中有少宮女太監,攝政王背後那麼刺眼的紅,他們不可能沒發現。
隻是聽到攝政王跟玉將軍提到刺客,便猜測這可能是攝政王殺刺客時,不小心被濺到的。
小安子趁著三人談話進了內殿。
肖然忙著想辦法讓攝政王脫下弄髒的衣服根本就沒注意到。
“人索定在宮中西南方向,臣會親自把人糾出來。”
周業說這話時,轉過了身,雙手負於背後,肖然正好看到了自己留在他背上血跡。
她擔憂地看向同樣注視著周業背後血跡的玉清河,兩人眼神交彙。
決定先騙攝政王脫下衣服。
但兩人都知道這有難度,攝政王哪是那麼好騙的。
“攝政王今天辛苦了,不如今日就睡在昭華殿吧,朕睡了攝政王的床好幾次了,讓攝政王也睡一下朕的床,這樣才公平嘛。”
肖然一邊說一邊朝玉清河使眼色,讓他幫腔。
玉清河立即接道:“皇上說得對。”
“怎麼突然留臣在昭華殿睡?”周業能感覺到,大多時候皇上對自己都是避之不及,主動留人還是第一次。
“當然是心疼攝政王辛苦啊。”她主動繞到他背後,開始給他脫衣服。
周業則轉過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上,是不是有事瞞著臣?”
“沒有啊。”
越是心虛,她就越是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目光。
深知皇上有這毛病的周業,一下便明白她這麼做,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