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得很。”徐煊一手捂著刺痛的脖子,“咱們以後走著瞧!”
說完,給了詹煥成使了個眼色,兩人火速撤了。
“夫人,你沒事吧。”楚嫣看著虞綰綰稍白的臉色,關心地問。
“我沒事。”虞綰綰搖搖頭,雖是這麼說,但她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心裏還是有些慌亂的。
楚嫣也明白這一點,安撫道:“我們也回營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得盯著那兩人別去陛下麵前亂說。”
這兩人來者不善,隻怕還有後招,虞綰綰點點頭。
他們跟在徐煊與詹煥成的隊伍尾巴後頭回了軍營,徐煊下馬後第一件事時,果不其然是奔著皇帳去的,楚嫣也緊隨其後。
“你怎麼跟過來了?”徐煊厭惡地看著她,“本官與詹大人來禦前請命,沒有你說話的份。”
楚嫣沒理會他,對王公公道:“王公公,我想見陛下,您傳一聲吧。”
“是,楚校尉。”王公公應了一聲,便進去傳話了。
見狀,詹煥成出聲譏諷:“你倒是奸猾,竟把王公公都買通了。”
都知道王公公一心隻為皇帝,旁的想要在他麵前耍心思根本沒用,眼下竟然連楚延區區一個校尉都能使喚,不是收買是什麼?
徐煊“嘁”了一聲,白了楚嫣一眼:“他也就這麼點伎倆,以為皇帝看不出來?”
這時王公公恰從裏麵出來,聽見這句話冷聲提醒:“徐尚書,請慎言。”
徐煊白了他一眼,率先跨出一步來到皇帳中,詹煥成緊跟在他後麵,楚嫣則在最後進去。
“臣徐煊(詹煥成),參見陛下。”兩人同時躬身行禮,徐煊低下頭仍時不時用餘光打量四周的環境,得出一個結論:寒酸。
連皇帝住的地方條件都這麼差,換做普通士兵還得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帶了不少吃穿用度過來,不至於過得太差,但交完差他得趕緊跑,他還等著回帝都過個好年呢。
李玉崧身著玄色錦袍,其上用金線繡著龍紋,一頭墨發用金簪束在頭頂,盡顯天子之威。
他的一雙鳳眼從徐煊和詹煥成的兩顆腦袋上掠過,最終落在楚延身上:“楚愛卿,你找朕有何事?”
聞言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徐煊和詹煥成有些站不住了,楚嫣麵露愧疚道:“陛下,臣在城中恰好偶遇兩位大人,不慎得罪了兩位大人,心中惶恐萬分,便想來給兩位大人賠個罪。”
“哪兩位?”李玉崧眉梢輕挑,目光在帳篷內尋覓,好似完全將麵前兩人當成了空氣。
楚嫣暗自好笑,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兩顆腦袋:“陛下,是這二位大人。”
徐煊以為楚延是明白了他們身份上的差距,想要給他個台階下,在心裏暗道算他識相,表麵上又躬了躬身子,重複道:“陛下,是臣,戶部尚書徐煊。”
詹煥成同樣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官職和名字。
“你們來西圭作甚。”李玉崧的聲音逐漸降溫,強大的壓迫感讓徐煊和詹煥成感到脊骨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