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圭的流民都認得虞綰綰,她是虞神醫的女兒,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好醫術,還嫁給了神仙般的人物楚校尉,心裏對她都是敬愛有加。
所以巷子裏的人見有個男人找虞綰綰的麻煩,便悄悄溜出去給楚嫣通風報信。
楚嫣聞言匆匆趕來,在路上看到一條浩大的車隊,當即意識到對方來頭不小。
徐煊通身富貴的打扮也印證了她的猜測,楚嫣蹙起眉頭對著他,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當街強搶有夫之婦。”
徐煊驕傲地昂首,不屑一顧道:“本官乃當朝戶部尚書徐煊,你身旁那位是工部尚書詹大人,與本官同受太後之命從帝都前來西圭支援的。”
原來是從帝都來的稀客,楚嫣想起上次李玉崧讓她給太後寫的那封信,算算日子,太後應當是看到了她的那封信,所以把他們倆給趕了過來,能不能幫上忙暫且不論,至少麵子功夫做足了。
兩人官位都在楚嫣之上,但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楚嫣自認為在西圭也是頗有威望的,況且她背後還有皇帝撐腰。
楚嫣冷聲:“既然是來支援的,為何要對一名有夫之婦動手動腳,這是何道理?”
她一發話,四周的流民紛紛譴責徐煊德不配位。
“虞姑娘都說自己嫁人了,他還死纏爛打,不就是仗勢欺人嘛。”
“嘖嘖嘖,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尚書的,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
“可能背後有人吧,做官的要求哪有這麼低。”
“……”
這些話徐煊聽著隻覺刺耳,他資曆尚淺,全靠太後才坐上尚書的位子,但以前在帝都被一群人恭維,到這裏卻被直接戳破,他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
隻能裝作沒聽見,鐵青著臉道:“本官又不知她已有夫家,所謂的動手動腳隻是誤會罷了。”
見狀,詹煥成也站出來幫他“作證”:“本官可以作證,徐大人隻是對這位姑娘突生情愫,一時迷了心竅,並非有意為之。”
誰知他剛說完,便被一旁的流民戳穿:“這當官的說起假話都不帶臉紅的,我明明聽見他說不嫌棄有夫之婦,現在倒裝起正人君子來了。”
“住口!”徐煊臉色難看地大吼一聲,流民立刻噤了聲,他恨聲道:“清者自清,本官不再解釋了。”
見他提腳要逃,楚嫣卻叫住他:“等等,難道你不應該給本將的夫人道個歉嗎?”
居然還想讓他給一介平民道歉,徐煊忍無可忍,“本官乃正三品戶部尚書,為何要給你一個無名小卒道歉。”
但他很快又被群情激憤地反駁:“誰說楚校尉是無名小卒了,楚校尉是我們西圭人民心裏的大英雄!”
“楚校尉救大樊的時候,你這狗官還不知在做什麼呢,你有什麼資格說楚校尉!”
“狗官,呸!”
徐煊的臉已經快黑成了鍋底,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都維護這小子:“你到底是誰?!區區一個校尉,竟敢妖言惑眾,讓這麼多人來袒護你。”
聞言,楚嫣勾唇,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