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酥......”

秦離歌看著桌上的花生酥,頓時懊惱不已,她沒事吃什麼花生酥,藺玦親了她會過敏啊。

“趕緊去讓嚴年過來啊。”

“奴才這就去。”

“別,去找公孫孑來。”

她想著處理藺玦的過敏,還是公孫孑有經驗些。

小河子走了後,秦離歌費了好大勁才把男人抱到自己的龍床上。

倒也是巧,公孫孑就在天珩閣,小河子帶著他很快就過來了。

“督主怎麼了?”進來的公孫孑急忙問道。

秦離歌趕緊迎上去:“在這,你快來給他看看。”

公孫孑連禮都不行了,跑到龍床邊,一看床上人的情形,臉瞬間黑了。

“皇上就這麼恨督主,又給他吃花生?”

秦離歌懶得解釋:“你趕緊給他治吧。”

事不宜遲,公孫孑雖然生氣,還是得趕緊給藺玦用藥。

他檢查了一番,好在吃的不多,喂了藥又給他臉上手上上了藥。

一回頭見秦離歌在一旁焦急的等待,頓時眼神譏諷:“督主吃的不多,命無大礙,倒是讓皇上失望了。”

秦離歌沒理會公孫孑的陰陽怪氣,但聽到藺玦沒事,她也放心下來。

公孫孑見她一言不發,心底越發不解氣,絮絮叨叨就開始數落:“我知道,皇上不喜歡督主,可督主近來對皇上是什麼心思,皇上難道不知道嗎?”

“上次皇上偷偷出宮,那麼大動靜,為何大臣們沒有一個人知道,皇上心裏就一點數都沒有嗎?”

秦離歌目光怔然望著床上的男人:“是督主幫朕壓下來的嗎?”

“不僅如此,督主還不許我等提起皇上您出宮的事,還有皇上的奏折,皇上既然要回去了,為何還要交給督主批閱,您知道現在大臣們對督主是什麼看法嗎?”

“現在大臣們都開始說,督主已經掌握了秦國,掌握了皇上,明裏暗裏都在針對督主,還有北老將軍要回來了,介時北老將軍又會如何看待督主。”

“臣實在不明白,您對督主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置他於如此境地。”

秦離歌臉色慘白,腳步踉蹌了下,眼神無助又茫然:“對不起,朕不知道。”

公孫孑張張嘴,本來還想數落的,可看到少年那張慘白的臉,終究還是不忍心放軟了語氣:“督主無愧秦國,無愧皇上,縱使過去你們多不和,如今督主心是向著您的,您又何必如此算計督主。”

秦離歌咬著下唇,鼻子有些酸澀,她一直以為藺玦想要的是殺她。

可這段時間以來,藺玦的改變,對她的態度,她不是感覺不到,隻是一直不敢相信藺玦會真心臣服於她。

但這前後兩個吻,就算她再遲鈍,也不會不明白這代表什麼。

一直以來,她怕藺玦,甚至想過,若是不站在她這邊,還不如毀掉。

但就在剛剛,看到藺玦倒下的瞬間,她心裏沒有覺得歡快,而是擔心,害怕。

或許......她對藺玦的感情,也已經不是君臣之間的感情了。

公孫孑看了一眼昏迷的藺玦,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秦離歌,冷哼了一聲:“我得帶督主回天珩閣。”

秦離歌趕緊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