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孑兩眼一瞪,對秦離歌的態度很不滿:“皇上這是盼著督主早點離開?”

秦離歌有些不解:“不是你要帶督主回去天珩閣?”

公孫孑氣笑了:“督主變成這樣,不都是皇上您害的,您不但不自責,還盼著他早點離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皇上莫不是怕督主醒了,和皇上算賬?”

秦離歌嘴角抽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督主在皇上這吃了花生暈倒了,倒是我想多了。”

“不管你信不信,朕沒有給他吃花生。”

“您還說沒有,我剛來的時候可是看見了桌上的花生酥。”

“那是朕吃的,沒給他吃。”

“皇上,這裏沒有外人,您不用在我麵前裝,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很清楚。”

秦離歌冷颼颼看著他:“朕是什麼樣的人?”

“多疑,暴戾,殘忍,殘暴,毫無人性。”

秦離歌:“......”

雖然說沒人吧,但也不至於這麼放肆。

“公孫孑,若朕真的是你口中這樣一個人,你覺得你還能喘氣多久?”

公孫孑兩手抱胸,毫不畏懼:“皇上以為給督主吃了花生,督主倒下了,就能對付我了嗎?”

秦離歌朝他豎起大拇指:“你腦補的本事,朕真的望塵莫及。”

公孫孑一臉懵:“什麼意思?”

秦離歌懶得和他廢話:“不是要送督主回去嗎?還不趕緊搭手。”

公孫孑按住她的手,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您要對督主做什麼?”

“朕扶他,朕還能做什麼。”

就算做什麼,那也是藺玦對她做什麼。

老實說今晚被欺負的是她,怎麼現在矛頭對準她了。

公孫孑擋在兩人中間,一本正經說道:“督主還是不要回去了,就在皇上這,等督主醒了,看皇上您還怎麼狡辯這事。”

秦離歌也不耐煩了:“成,你愛怎樣怎樣,這興泰殿給你們了,朕走。”

她走到門口,心卻還掛在床上男人身上,咬咬牙還是把伸出去的腿收了回去。

公孫孑見她去而複返,又是一副防備的模樣:“皇上還回來做什麼?”

秦離歌賭氣的往凳子上一坐,兩手趴在桌上,裝睡去了。

公孫孑切了一聲:“這會獻殷勤,等督主醒了有你好看的。”

或許是前幾天批閱奏折太累了,藺玦這次暈倒一直到半夜才醒過來。

此時秦離歌也已經睡著了,連公孫孑都靠在床邊熟睡。

藺玦睜開眼,察覺臉上有紗布,抬起手摸了一把。

怎麼回事他心裏很清楚,但即便再來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吻過去。

不過這筆賬,還得算在北連城頭上,那個江湖浪子,他絕不會讓他太好過的。

藺玦眯起眼眸,眼底透著危險。

餘光下看到趴在桌上睡覺的少年,眼底又是柔軟一片。

掀開被子輕手輕腳走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少年抱在懷裏。

“唔......”少年睡得不舒服,嚶嚀了一聲。

這委屈又可憐的模樣,看得男人眼尾都染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