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連城切了一聲,憤憤道:“他說話你沒意見,我說話你就叫我閉嘴,憑什麼。”
“就憑他是朕的督主。”
朕的......
某人陰沉的臉緩和了些,不過眼底的殺意還是沒有收斂。
“你也給我個職位當當,我會比他做的更好。”
秦離歌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抱歉,朕的朝堂容不下江湖浪子。”
北連城眼神有些哀怨:“你都沒給我試一下,怎麼就知道我不行。”
藺玦冷颼颼看著他:“你不是熱衷做廚子,當什麼官。”
秦離歌附和的點頭:“就是就是,在宮裏做廚子,你不也做得挺好的,朕覺得這個官職挺適合你的。”
“可臣覺得,他不適合在宮裏做廚子。”藺玦直視秦離歌:“一個隻會做花生酥的廚子,不配呆在宮中。”
北連城冷哼:“可這天底下,除了我做的花生酥,別的秦兄也不喜歡不是。”
藺玦麵無表情的問:“是嗎皇上?”
秦離歌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心虛得不行。
也就是這片刻的猶豫,藺玦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布滿血絲的眼眸看向了北連城。
北連城脊背一涼,趕緊起身往後退:“我告訴你啊,我現在也是宮裏的廚子了,生死得由秦兄說了算,你可別沒事找事。”
藺玦也站了起來,勾了勾嘴角:“本座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沒事找事。”
秦離歌瞳孔一縮,趕緊擋在北連城麵前:“藺玦, 咱有話好好說,不提倡動手。”
藺玦眸子一沉:“你又護著他。”
“沒有沒有,朕可以解釋的。”秦離歌扭頭瞪著北連城:“你還站在這做什麼,趕緊跑啊。”
北連城縮了縮脖子,今晚的藺玦太危險,他還是不要惹為妙:“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再給你做花生酥。”
明日......
藺玦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手掌凝聚內力,朝著北連城的方向追去。
秦離歌慌忙下,顧不上其他,直接從後麵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朕實話跟你說了吧,朕是怕北連默回來跟朕過不去,想著留北連城在這也有個人質。”
“你也知道朕和北連默之間有點恩怨,朕也是別無他法。”
她大聲的喊完,久久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頓時又有些心虛。
藺玦跟她也有恩怨,應該不會願意為了她放過北連城吧?
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皇上想讓臣放過他是嗎?”男人終於開口了。
秦離歌趴在男人後背上,忙不停點頭:“就放他一馬吧。”
“皇上先鬆開臣吧。”
“不行,朕一鬆手你就跑了,朕武功沒你好,又追不上。”
男人微不可查歎息一聲,語氣略帶無奈:“臣不跑。”
秦離歌猶豫了下,這才鬆開手。
男人轉過來,神色沒有剛才那般危險了,隻是那雙狹長的眸底透著讓人難以讀懂的情緒。
秦離歌咽了咽口水,這麼被盯著看,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皇上要臣放過北連城。”
秦離歌呆呆的點頭。
男人垂下眼簾,薄唇動了動:“這可不夠。”
“啊?”
少年微張著嘴,睜大眼睛滿臉茫然。
那滿是懵懂的模樣,怎麼叫人忍得住不對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