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言拿著報告從鑒定科出來,正和慕小年說著一半的話,抬眼看到了一個人影過去,她立時停住了話頭。
慕小年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緊張兮兮地跑了過去。在樓梯拐角處是何一禾抱著糖糖正在哄孩子玩。
“師哥,原來是你,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慕小年說話之時,盡管還是像往常一樣沒個正行的語氣,但還是壓抑不住三分的害怕。
畢竟警校當年的那樁變態殺人案實在太過惡劣,受牽連之廣,影響之大.....
幾年過去了,還是警校內的不可說事件。
木惜言知道是一禾,她快步跑上來,不知道遲來了兩步之間,小年有沒有說錯什麼話....
“一禾。”木惜言揣度著他們的神情,看起來應當無礙,但一禾是一個心事極其重的人,他可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麵前喜形於色,就連對著她,從來都不會卸下全部偽裝。
慕小年看著小言慌裏慌張地將這位“傳奇”的師哥拉走,望著他們的背影,陡然覺得小言身在這樣一個危險的炸彈身邊,簡直就是瘋了。
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勸勸小言,小言在工作中那麼出色,怎麼偏偏就是個戀愛無腦的人呢?
嗯,該勸她離婚,趁著陷得還未深,早日脫離苦海,方得全身而退。
糖糖表現得很是喜歡何一禾,不知道他們是否身上有相同的特質才會如此吸引。
“我見你的薑隊長來到了辦公室,就帶著糖糖躲一下。”何一禾說著拍了拍袖口的灰塵,他單手抱著的糖糖見狀也學他的動作拍了拍袖子,蠻可愛的。
看來他們是從窗戶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不用躲著,我已經跟薑隊長報備了的。”
何一禾自然知曉,他隻是偏偏想要帶著糖糖玩“壞人躲警察”的遊戲罷了。
木惜言在說完這句話便明白了一禾的意思,她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想著他們之間確實不該要孩子,否則孩子根本就沒有一個健康的環境長大,那會養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呢?
今夜注定是要加班了,往常一說到加班,木惜言都是魂不守舍的,她擔心在家的一禾,現在好了,一禾就在她的眼前,她並不用擔心掛念了。
之前被嚇得口吐白沫的李忠義已經醒了,他還要在醫院裝病不起,但直接就被拖回了市局。
木惜言勸說了好半天才打消了一禾執意要回家做晚飯再送來的意願,難得一禾能批準一次讓她吃方便麵,但是一禾的眼神陰晴不定,總好像是在籌謀什麼,嚇得木惜言幾口就吃光了
李忠義已經被帶回,木惜言這就要下去提審,在下樓的路上,慕小年頻頻回頭去看辦公室的方向。
“你小子看什麼呢!那裏有什麼嗎?”木惜言拍了一下小年的肩,她主要是怕一禾在辦公室裏麵萬一看到了再多心懷疑什麼,那就麻煩了。
“小言,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以前你加班什麼都不吃了,寧可餓著也要回去...”慕小年一邊搖頭歎氣一邊說道:“這師哥也太可怕了吧,簡直就是個掌控狂,不就吃碗泡麵嗎?好像你吃死小孩一樣,就剛才那氣氛,我還以為空氣凝固了。小言你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