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何一禾詭異的推論狀態(1 / 2)

何一禾問向糖糖:“糖糖,我們為什麼殺了它之後要割掉頭再塞進包裏呢?”

糖糖拍手說道:“因為塞不下呀!包好小,它好大。”

何一禾笑著說:“是啊,所以分開裝,一個裝頭,一個裝身子,我們好聰明啊。”

糖糖咯咯咯的笑起來,孩子的笑聲總是像銀鈴般好聽。

何一禾的推論並非空穴來風,今日早上下了雨,城郊的車輛來往極其少,這裏沒有車碾過的痕跡,屍體是被人拎著過來的,有如此大力氣的人,至少是一個壯年的男性。

如此說,頭一定是拎到半路拎不動了,隨手拋下,然後拎著屍體繼續走,殺人者根本就沒有怕屍體被發現,他扔得如此隨意,就是要人發現的。

很快,範圍一擴大,在五十米外發現了一個黑色旅行袋,裏麵赫然是兩顆人頭。

糖糖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在何一禾的身上掙紮著要下去,說道:“我也要看。”

糖糖的話令人心驚膽寒,一個十歲的孩子,但是她的心智並沒有十歲,她的世界觀已經扭曲了,十歲卻不上學,終日看著母親被父親打,偶爾她也會被打,才十歲就已經會模仿施暴....

來不及去想糖糖,他們馬不停蹄回到市局。

驗屍報告還沒有出來,頭已經找到,那麼驗屍工作會更順利,一邊同時進行調查死者身份,首先排查本市報失蹤人口信息。

糖糖還是交給何一禾在辦公室照顧,木惜言要去見見這個李忠義。

慕小年從裏麵出來,攔住了木惜言,說道:“你還是先別進去了,這李忠義果然如唐生笙所說的,是個慫貨,才一到警局就...就尿了褲子,這樣的人能連殺兩人還分屍?他....裏麵現在一團亂,你還是別進去了。”

木惜言停下腳步,說道:“別先入為主。”

但她心裏也認為,李忠義沒有作案的條件。

門突然被打開,李忠義被推出來,立刻送往醫院。

慕小年還以為同事打人了,因為李忠義竟然口吐白沫。

但一了解才知道,李忠義是被嚇的,警察還一句話都沒說呢,他就自己昏迷倒地不起了。

去醫院木惜言就不用跟著了,她留下還有其他的工作。

殺人可以有衝動殺人,有過失殺人,有意外殺人,殺人行為會發生在一瞬間,但是殺人後割頭殘害屍體,是需要一定的心理準備,連割兩人的頭,殺人者心裏素質十分強大。

李忠義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他?李忠義還在搶救,也並無生命危險。

被害人頭顱找到,身份信息容易確定,不等樓上的法醫同事得出結論,慕小年拿著屍體照片皺緊眉頭:“這不就是前幾天那個醫院報案的女人嗎?”

這麼一說,木惜言也想起此事,十五日前,他們接到醫院的報案,急救中心接到路人急救電話,接到一位疑似槍傷的病人。

因為傷者是槍傷,醫院是一定要報警備案的。

當日出警的正是木惜言和慕小年,這次見到了被害人顧瑤。

顧瑤頭顱受傷嚴重而縫了二十八針,渾身上下大量軟組織挫傷,最重要的右腿上有一處槍傷,鑒定科的同時一並來了,看到取出的鉛彈,初步認定為自製土槍,鉛彈來源於工業小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