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木惜言司空見慣的操作,也是她習以為常的生活,她笑了一聲,“你不懂,他不會傷害我的,隻是我的胃不好,他不讓我吃,今日批準一次已經是破天荒了。”
“小言,我以前沒發現你這特質,你該不會是被下蠱了吧?你是受虐狂嗎?他這樣病態的掌控你的生活還不算是傷害你嗎?我光是看著就毛骨悚然了!”
木惜言仔細地將“掌控”二字在嘴裏嚼了嚼,又在心裏品了品,覺得還真貼切,但誰讓她喜歡一禾呢?
“我心甘情願的。”
慕小年抓了抓本就亂糟糟從不打理的頭發,一副崩潰了的神情,“不成了!我真的是要瘋了!你老公真的是太可怕了。”
木惜言聽著小年對一禾的評價,她內心毫無波動,就算是小年當著一禾的麵這樣說話,一禾也不會在乎,害怕一禾的人有很多,他本就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熟人也請遠離的氣場,唯獨木惜言可以進入一禾的自我防禦範圍之內。
何一禾永久地將自己封閉在這範圍內,他並不打算出去,從來都沒有動過逃出去的念頭,木惜言也從沒有將自己當成所謂的救世主,她也不打算將一禾拉出來,她隻要將自己也一並鎖進去便是最好了。
這就是她的選擇,她的最愛。
見到李忠義,他一臉胡子拉碴,頭發油膩,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像是從收容所裏跑出來的流浪漢。
簡單地詢問了一下個人信息,他又哭了起來,連連高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今日早上六點左右你在哪裏,在做什麼?”木惜言用筆敲了敲桌子打斷了李忠義的哭喊。
李忠義這個畜生那時候正在因為早飯做晚了而毆打唐生笙呢,他哪裏敢交代這件事,他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因為打老婆才被抓進來的。
害怕歸害怕,他認為打自家婆娘怎麼啦,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嘛,搞得這麼大的場麵,他雖然嘴上總是說著要將這該死的婆娘打死,但是他又不會真的將這婆娘打死。
若是打死了她,誰來給他洗衣做飯啊,當然這是後話了。
這些警察還講不講道理了啊!這該死的世道還真是沒處說理了!
“在...”李忠義將話咽回去,改口發誓說道:“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木惜言知道他這是答非所問,她提高了聲音,重複道:“你先交代,這個時間,在做什麼?”
“就和我家婆娘拌了兩句嘴而已...”
審了一個小時,已經將李忠義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了解清楚了,和唐生笙的口供相對,他並沒有說謊,李忠義的腿上還打著石膏,他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條件,而且與被害人顧瑤在社會關係上並沒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