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樾出事了?”胡女士接到方延生的電話慌了一瞬。
掛斷電話後,連忙拍了拍身邊的聿懷城,告訴他聿良樾在學校出事了。
兩人收拾好以後,連夜驅車趕到了學校。
盛大教務處。
為薛盈盈抱不平的人多是建築係的男生,他們目睹了聿良樾欺負薛盈盈的那一幕,懷著為心中女神出頭的心思,幾個男生對著劉主任痛斥聿良樾的行為。
劉主任耐心地等他們說完,然後他把目光轉向一旁一言不發的聿良樾。
“聿同學,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說的嗎?”他表現得十分公正。
聿良樾正想著發現的那張紙條。
今晚出現的那個男生跟之前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跟老魏是什麼關係?
聽到劉主任的問話,發散的思緒微收,他抬眸問道:“我做了什麼?”表情平靜。
站在最前麵的那個男生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敢做不敢當!聿良樾,你竟然敢在學校裏對盈盈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你別想逃掉!”
其他幾個男生紛紛應和著。
劉主任抬手讓他們先不要說話,“聿同學,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怎麼,劉主任又想像之前一樣顛倒黑白?”聿良樾聲如冷泉,生生把劉主任那副慈眉善目的臉皮撕下來。
果然劉主任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聿良樾,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那誰可以,你嗎?”聿良樾單薄的眼皮輕掀,語氣絲毫不客氣。
“你!”聿良樾成功把劉主任也惹毛了,本來大家就傾向於站在弱勢的一方,這下聿良樾身邊竟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劉主任想搬出校規來懲處聿良樾時,聿懷城和胡女士以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方延生和駱淨趕到了。
“劉主任,貴校就是這麼對待學生的?”胡女士直接質問道。
當她看到孤身一人的兒子跟一群人對質著,而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那一邊的時候,心就有種揪著的痛。
聿懷城臉色也沉了下來,一向吊兒郎當的方延生也收起了那份不正經。
“聿先生,聿太太,你們來得正好,聿良樾同學做錯了事還跟老師頂嘴,你們家長應該要跟他好好談談。”劉主任壓下了上湧的怒火,對他們道。
“就是,臉皮那麼厚!”之前幫薛盈盈說話的男生也附和著。
見他們一副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胡女士陡然間笑了起來。
“作為我們聿家的獨生子,從小接受好的教育,接觸品行優良的朋友,請問,我兒子有什麼理由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此話一出,大家都被她的氣勢震住了。
劉主任率先回過神來,“話不能這麼說,聿太太,聿同學可能一時誤入歧途,但他要是能知錯就改,也是……”
“不用扯這些沒用的話,我隻問一句,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兒子欺負了那個女同學?”胡女士踩著十公分的銀色高跟鞋,上前一步問道。
“聿太太,是這樣的,這些同學都是親眼所見,不可能有那麼多人同時作假來汙蔑聿同學啊!”劉主任似是看出胡女士溫婉麵具下的強勢,語氣弱了下來。
“對啊,我們都是親眼所見!”之前被震懾住的男生又開始附和著。
“眼見一定為實嗎?劉主任,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你敢說你這樣斷案沒有問題?”胡女士目光直視著劉主任。
“這...”劉主任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不敢輕易開口。
“阿樾,你來說發生了什麼。”胡女士見他們都啞口無言,才把話頭轉向自家兒子。
“她突然出現求救,等原瀟去查探情況的時候,她卻抱住我,我隻是推開她而已。”聿良樾平靜地陳述著。
劉主任聽了臉色有些發青,轉頭問那個為薛盈盈出頭的男生:“是這樣的嗎?”
那個男生臉白了白,但還是逞強道:“不可能,我們都看見了,你想粗暴地傷害盈盈,她衣領都開了,你這是在推脫責任!”
他不相信清純善良的盈盈是這樣放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