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被抓來當苦力的方延生正扛著一個裝衣服的木箱子苦兮兮地爬樓梯。
駱淨兩隻手上各提著一個裝著被褥的紅色尼龍袋子。
原瀟拿著幾個鞋盒,是聿良樾最喜歡的牌子。
聿良樾則捧著一個紙盒,裏麵裝著一些專業書籍。
幾人爬到五樓時,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樾哥,你咋又決定住宿了?”方延生用手帕擦了擦鬢角的汗,氣喘籲籲道。
“對啊,少爺,我媽今天看你出門那眼神,特幽怨!”駱淨也不解地接話道。
聿良樾薄唇微勾,道:“感受一下大學生活。”
方延生像是聽說了什麼搞笑的事,道:“這還是我們樾哥麼?你不會是被換了臉吧?”
原瀟和駱淨也一臉懷疑地看著聿良樾。
“愛信不信。”聿良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方延生半信半疑,“樾哥,你能忍受每天上下爬五層樓梯?”
以他對樾哥的了解,樾哥可不會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嗯。”聿良樾淡淡回道。
方延生瞪大了眼睛,真是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樾哥如此“吃苦耐勞”。
“算了,這大周末的,你把我們抓來當苦力,總要請我們吃大餐的吧!”方延生臉上掛著不正經的笑。
“添平,自己點。”
“不行,樾哥,你這也太敷衍了,我們出了這麼大的力,看看這汗!”方延生舉了舉手上擦汗的手帕,不滿道:“這就想把我們打發了?”
“那你想吃什麼?”聿良樾道。
“東街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我們要吃那個!”方延生毫不客氣地開口。
原瀟聽了之後,小眼神也亮晶晶的。
駱淨剛幫聿良樾把床鋪好,這是出門前他媽特地叮囑的。
見三人看著他,他連忙表示:“我都可以。”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方延生一錘定音。
出了宿舍樓,幾人直奔東街。
餐廳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他們開車過了十幾分鍾才到達。
“裝潢看起來不錯!”方延生評價道。
“你還沒來過?”他又轉頭問原瀟。
原家是省城餐飲業的龍頭老大,旗下有數百家連鎖飯店餐廳咖啡廳等,在雲市要是想開餐廳,懂點人情世故的老板都會討好一下原家,也算是給自己結個善緣。
這家西餐廳來勢洶洶,短短一周內就宣傳得很到位,像是要搞大動作。
原瀟老實地搖頭,“沒有,我爸沒提過。”
“走吧,進去看看。”
有服務員看到幾個一看就是大肥羊的幾人,立馬熱情地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幾位客人可以看一下我們的菜單。”
“這是家俄式西餐廳,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的特色菜?”方延生打量著餐廳的布局。
方延生最後照著菜單上點了幾樣看起來不錯的菜。
過了半個多小時,菜才上齊。
“對了,樾哥,你為什麼選了老魏的那間宿舍啊?”方延生咬了一口鐵扒雞道。
駱淨下意識地看向聿良樾。
“那是響哥的宿舍?”原瀟扶著碗,嘴巴微張。
“樾哥,你不會背著我們在搞什麼事情吧?”方延生知道魏響的死一直是樾哥心裏的痛,所以從不敢輕易地提起。
剛進宿舍,他就覺得那個房間有點熟悉,出了宿舍樓,他才想起那是魏響曾經住過的地方,難怪樾哥一反常態地要住校,而且還放著好好的學生公寓不住,非要搬到普通的宿舍樓來。
可這一切的改變是為了什麼?
“瀟,你還記得紙條的事嗎?”聿良樾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原瀟一個問題。
“紙條?”原瀟揚起小腦瓜,有些疑惑,突然腦子閃過一些畫麵,他才恍然大悟道:“記得,我們那天去了迎春亭一趟,可什麼也沒有啊!”
“那裏離老魏跳樓的地方很近。”聿良樾聲音清越,情緒淡淡。
“你懷疑老魏不是自殺?”
方延生不愧是聿良樾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語就道出聿良樾的想表達的意思。
“少爺?”
“樾,樾哥?”
駱淨和原瀟都十分震驚,因為他們之前一直都以為魏響真的是自殺。
“嗯,我想在學校裏找到老魏死亡的真相。”聿良樾沒有隱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