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又把目光轉向在朋友懷裏瑟瑟發抖的薛盈盈,“薛同學,你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想向學長求助,沒想到他會……”薛盈盈聲音怯弱,惹人憐惜。

聿良樾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一樣的套路,所以魏響的那件事也是幹的嗎?

——秋仁。

他在來教務處的路上就知道了紙條的內容,上麵隻寫了兩個字——秋仁。

其實他也猜得到,能搞出這種事來惡心他的除了秋仁也不會有別人了。

胡女士聽到薛盈盈的話,卻是忍不住大笑了一聲,“我們家阿樾有正經的對象,恕我直言,這位同學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一些?”

有幾個向著薛盈盈說話的男生被衝昏的頭腦也清醒了一些,對啊,聿良樾作為雲市有名的富二代,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雖然他們很喜歡薛盈盈,但也不覺得她美到會讓聿良樾不顧廉恥地欺負女同學。

而薛盈盈聽了這話,身子搖搖欲墜,眼中含著倔強的淚水,一副被羞辱了的表情。

“劉主任,你既然解決不了,不如請警察來斷一斷?”胡女士眼含微笑道。

劉主任黑黑的臉一僵,“不必,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大家就都散了吧!”

“且慢!”胡女士淡淡道。

“劉主任,我希望你能發一張公告來替我兒子澄清一下,畢竟我們聿家的名譽不容玷汙。”胡女士不緊不慢道。

“好,我會的。”這句話劉主任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時間太久,他居然忘了聿家這位太太是有多難纏了,而且他們把聿家都搬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

薛盈盈這下臉是真的白了,她沒想到連劉主任都不敢跟聿家硬碰硬,那她今天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汙了名聲,還要承受秋少的怒火。

方延生最後在離開之前,玩味地朝劉主任一笑,道:“劉主任,下次要為別人做主之前,還是先擦亮一下眼睛吧。”

劉主任聽了這話後,臉一陣青一陣白。

這也是個惹不起的祖宗!

胡女士和聿懷城把聿良樾帶回了家。

臨上樓前,胡女士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阿樾,我和你爸不會幹涉你要做什麼,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明白。”聿良樾偏頭對胡女士笑了笑。

夜裏洗漱完躺在床上,胡女士一邊抹著雪花膏,一邊看著鏡子問聿懷城:“老聿,阿樾搬去宿舍住這事你怎麼看?”

聿懷城淡定地把報紙翻了一麵,道:“孩子有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我們插手。”

“我又不幹涉他,就是想他徹底從阿響的事情裏走出來,又不想他遇到危險而已。”胡女士反駁道。

“他已經長大了,能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聿懷城有著久經商場的老辣,又不失文化人的那種文雅。

“雖然佘警官跟我們說了刹車失靈案的凶手已經抓獲,而易辭也因為家裏的事選擇離開了,但我還是對阿樾的安全有些擔心。”胡女士憂心忡忡。

“雯君,你該學著相信咱兒子,他不是衝動不計後果的人,而且還有延生他們幾個幫襯著,你不要太過擔心。”聿懷城安撫著妻子。

“但願吧。”胡女士歎了口氣道。

第二天早上十點,聿良樾踩著點回學校上課。

原瀟雖然沒課卻跑了過來找他。

“樾哥,都怪我沒及時趕回去,才害得你被陷害!”原瀟懊惱又自責,一張娃娃臉皺跟包子一樣。

“你昨晚沒事吧?”聿良樾沒怪他,以秋仁那些人的下作來看,就算原瀟在,他們也會把髒水潑到他身上,這是根本無法避免的。

原瀟揉了揉他的三分劉海,道:“我本來想去看一下是不是有人,結果剛一下了樓梯,就被一個男生捂嘴帶走了,不過他們沒對我做什麼,就隻是把我困在一間空教室裏。”

“你知道是誰?”聿良樾聽出他語氣裏篤定。

“嗯,我出來後聽說了你被誣陷的事,本想去找你,又聽說你回家了,我被帶走前看到了一個背影,很像那天在電玩城挑釁我們的人,我猜他們應該是怕到時候誤傷我被我爸追究,所以才把我關起來的吧。”原瀟分析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