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男張嘴想要辯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當時確實很感激你幫我出了醫藥費,也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男朋友。現在時間到了,是時候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回想到十年前發生的事故,郭鵬程覺得周身發寒。

當時已經在讀研究生的郭鵬程覺得很快就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讓爸爸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的郭鵬程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冰冷地蹲坐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等待醫生的宣判。

章若男來接在急救室包紮的弟弟,聽到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交代病情並讓郭鵬程盡快繳費時,駐足在郭鵬程身旁。

那時候,郭鵬程是想努力愛上她的。

即使自己不久前剛剛對圖書館的一個女孩兒萌生了陌生的情愫。

“不是他。”章若男蒼白地辯解。

郭鵬程嗤笑一聲:“如果我手裏有充足的證據,我一定會送他進監獄。”

章若男仍固執地爭取:“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郭鵬程放鬆咬緊的後槽牙,緊握手機的手指關節發白,換上輕浮的聲音:“我從來沒有主動要過,就連每次跟你做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別人。”

章若男再也沒有勇氣聽郭鵬程說出的任何一句話,慌忙掛斷了電話。

服務員推著小推車進來,把菜端在章若男旁邊。

服務員關門離開後,章若男拿起筷子機械地吃起來。

“不可能。在我之前他從來沒有談過女朋友。”章若男喃喃自語,“期間也沒有其他人。”

郭鵬程說完上一句話,久久沒有聽到章若男說話,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發現通話早已被掛斷。

郭鵬程皺眉靠在牆壁上,緊閉的眼角有淚流出。

知道她弟弟造成了爸爸的車禍及後續的死亡,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娶她。

早點讓她走出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

平複了心情,整理了情緒,郭鵬程招呼服務員去結了賬之後返回餐廳。

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紛紛調侃起郭鵬程來。

“傳言郭律師是耙耳朵,看來是真的啊。”同事們開起玩笑來,大家都知道郭律師談了多年的女友是章氏家族的章若男。

郭律師微笑著並未反駁,悄悄衝鬆鶴眨了眨眼睛。

鬆鶴隻當郭律師分手的消息還未公布,不疑有他。

下午回到所裏,郭律師不再健談,時不時發呆走神。

鬆鶴留郭律師在田律師的辦公室裏休息,自己回座位辦公。

一下午忙忙碌碌,再抬頭已經肚子餓得咕咕叫。

郭律師手指輕叩桌麵:“薛律師可還打算請我吃接風宴?”

鬆鶴慌忙抬頭,看郭律師已經恢複了神采,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郭律師想吃什麼?”

郭律師注意到鬆鶴大概著急回家:“我知道一個地方,家常飯做的還不錯,很快。”

鬆鶴快速收拾了包起身跟在郭律師身後。

郭律師打開副駕車門,鬆鶴瞄了一眼,原來早上的豪車是郭律師的。

這個點兒,開車估計要堵。看郭律師的開車水平,應該是要更勝一籌。

鬆鶴略一思索就坐了進去。

地下車庫不遠處的另一輛勞斯萊斯裏,坐在後座抱著鮮花的秦玉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