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程駕車駛過，秦玉仍舊抱著花在懷裏，一言不發。
駕駛位的孫勇瞬間石化，額頭冒汗，在渾身僵硬之前悄悄抬眼從後視鏡看了看秦玉。
秦玉麵無表情懷抱鮮花坐在後座，周身氣壓極低。
“回家。”
聽到秦玉低沉的聲音，孫勇應了一聲就開車離去。
坐在郭鵬程副駕的鬆鶴看著眼前的路往郊區駛去，看了看時間。
郭鵬程注意到鬆鶴看時間的動作，揚眉想到鬆鶴說最近家裏有事情，笑著轉頭說道：“很快就到。”
“嗯。”鬆鶴點頭。
果然過了沒多久，車就穩穩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路邊有很多大排檔一樣的飯館。
兩人從車上下來，郭鵬程輕車熟路地走進一家飯館，跟老板說了幾句就從老板手裏接過金屬熱水壺走了出來。
郭鵬程把熱水壺放在路邊的低矮桌前，拉了一張塑料圓凳，拿起桌上塑料紙巾盒的紙巾擦了擦，推到鬆鶴腿邊：“坐吧。”
鬆鶴笑了笑，把包放到一張圓凳上，把郭鵬程擦過的凳子推回去：“您坐。”
說完，隨手抽出兩張紙快速地擦了擦坐下。
郭鵬程看鬆鶴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莫名覺得好笑。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當時上大學的鬆鶴看上去有點怯懦、不自信。
他很高興看到她成長了。
鬆鶴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桌子，三三兩兩的人開始坐下來聊天，站起身回飯館裏問老板拿了一次性塑料水杯，提起桌上的水壺倒水。
好久沒有用這種杯子喝水了。鬆鶴心裏想著，把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有隱約的氣味。
鬆鶴放下水杯，把一次性筷子擺放在兩人麵前。
郭鵬程接過，無奈說道：“不用管我，我自己來就行。”
“哈哈哈哈。”鬆鶴聞言笑起來，“這是接風宴，待遇自然高。”
郭鵬程笑著輕輕抿了口水放下杯子。
飯菜果然如郭鵬程所言很快就端了上來。
飯菜上齊，鬆鶴還在斟酌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就聽郭律師拿起了筷子招呼鬆鶴：“趁熱吃吧，不用客氣。”
鬆鶴就拿起筷子夾起菜來。
郭律師時不時觀察鬆鶴的反應，鬆鶴把菜送進嘴裏後不自覺睜大的眼睛，讓郭律師十分受用。
鬆鶴吃了一些就不再頻繁動筷。
郭律師心情很好，招呼鬆鶴：“不好吃嗎？”
“好吃。”鬆鶴皺眉，“但晚上吃多了發胖。”
“哈哈哈哈。”郭鵬程沒想到鬆鶴停筷的原因是要控製體重，“你又不胖。”
“那也不能吃太多。”鬆鶴堅持，同時又在心中暗暗估計回家之後再吃一頓飯能不能吃得下。
兩人很快吃完了飯。
坐到車上，郭鵬程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轉頭望向鬆鶴：“薛律師，你到哪裏？”
“把我放在附近的地鐵站就行。”鬆鶴認真答。
“那不行。”郭鵬程停頓了一下，“你回家還是回所裏？”
“我回所裏。你要回去嗎？”鬆鶴問。
郭鵬程搖了搖頭：“我不回，我先把你送所裏。”
說完，郭鵬程又補充了一句：“剛好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