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羨被帶到一間臥房內,那些人將蚩羨放在床榻上之後就走了,房門也被落了重鎖,門外還有人看守。
床榻上的蚩羨眼睫微微一動,片刻睜開眼睛,又緩緩閉上,手腕上的青蛇巡視領地一般高昂起腦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體內湧起一股燥意,衝擊著各處筋脈,血液滾燙而翻湧,蚩羨知道是剛才那杯酒起作用了,出乎蚩羨意料的是,那杯酒的藥效格外強烈,刺激著蚩羨身體各處,蚩羨好像一艘漂泊無依的小舟,漂泊在一片激流勇進的大海裏。
蚩羨有些受不住的悶哼出聲,雙手泄力的揪住底下的床單,藏在被褥下的俏臉一片緋紅。
“阿硯……方…斯硯……”
另一邊,宴席上方斯硯還在低頭自顧自的飲酒,突然腦海中閃過蚩羨的麵容,方斯硯低笑一聲,又飲下一杯。
身邊陪侍的小東子見狀,立馬過去耐心勸道:“小公爺?別喝了,喝酒傷身,三皇子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府吧?”
“好!”方斯硯點頭答應道,
小東子攙扶著醉氣熏熏的方斯硯,離開了宴席,繞過內院,來到外院。
方斯硯的馬車就停在門外,小東子準備攙扶著方斯硯過去,身旁的方斯硯突然就不動了,小東子扭過頭去,就見方斯硯盯著一個小丫頭看?準確的說是盯著小丫頭手裏的玉佩,
哎?這玉佩好眼熟啊?
這不是老爺留給小公爺的那枚玉佩嗎?!怎麼會在這個小丫頭手裏?!!!
小東子大驚,立馬開口追問道:“姑娘,你手裏的玉佩哪來的?”
“這是我家少主給我的”青鈴悠悠抬起頭,小東子又是一驚,指著麵前的青鈴,吞吐道:“你?你不是那天那個小丫頭嗎?”
“你家公子呢?”這話顯然是問青鈴的,青鈴捏緊手裏的玉佩,低聲道:“少主,隻讓我在此等候,並沒有什麼吩咐”
方斯硯隱隱覺得不對,立馬吩咐小東子去詢問坐在門外馬車上的車夫,小東子很快就跑了回來,神色也有些焦急,:“車夫說,那位公子被一輛馬車帶走了”
方斯硯:“去哪了?!”
小東子:“……不知道……”
“叫人去給我找”
“是”
站在院中的方斯硯身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那人朝方斯硯行了一禮,語氣恭敬道:“太子剛從側門離開”
太子?……
這個時候……他去哪?……
“根據我們的尋查,接走那位公子的人是太子的人”
“備馬”
熱鬧的大街上,一匹黑色駿馬奔馳而過,惹得眾人慍怒。
“太子殿下”奉命守在門外的李存孝看著麵前衣冠楚楚的盛亦寒低聲道,
盛亦寒根本不做理會,現在他滿心隻想著屋裏的人,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李存孝看著重新關上的屋門,來到石階上坐下,
盛亦寒進了門,遠遠伸著頭窺探著床上的身影,眼裏夾雜著濃濃的貪念,躡手躡腳的來到床前,盛亦寒伸手想要觸碰床榻上昏睡過去的蚩羨,可手才剛拿出去,一條青蛇突然從蚩羨身上彈射出來,一口咬在盛亦寒虎口上,盛亦寒吃痛的掙開蛇口,後退了幾步。
手上的傷口並不流血,除了剛開始的痛感,再沒有其他感覺,盛亦寒以為沒事,不死心的繼續伸手去摸蚩羨。
蚩羨整張臉藏在被子下,雙頰如櫻紅潤,口唇嬌豔,眼睫輕顫,像一把勾人的扇子,勾撥著盛亦寒心中的欲望,蚩羨長的並不溫順,反而帶著獨屬於苗疆的豔麗,深邃,讓人第一眼就被其深深吸引,隻是蚩羨孤傲的性格讓蚩羨看起來清冷自持,讓人忍不住心生褻玩。
蚩羨來盛朝有四年,盛亦寒便惦記了他四年,隻可惜當初顧及苗疆與盛朝的關係,加之蚩羨的身份並不普通,盛亦寒就將這份欲望深埋心底,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盛亦寒對蚩羨的欲望越來越深,如今總算讓他等到了一個好時機。他可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