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賓客一一臨門,四周也越來越熱鬧, 唯獨蚩羨周圍沒有一人願意與之同座。蚩羨也樂的清靜。
主殿內,太子與太子妃坐於主位,其餘皇子坐於次位,今日皇上並沒有親臨,就連太子的親母皇後娘娘都沒有到場,宮裏主子唯一來的隻有一位賢貴妃。
蚩羨也發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底湧出一股甜意。
真好……還能看見他……
這宴席也沒有那麼不堪,蚩羨枯燥的心情得到緩解。
席間,蚩羨覺得四周酒氣太重,離開了一段時間,等蚩羨再次回來時,就看見不遠處刺眼的一幕。
宴席中的女眷應該是陪同太子妃去後殿看望小太孫了,現在正殿內隻餘男子,這些世家公子們也都紛紛沒了拘束,徹底放開,最為紈絝的那幾人推薦了幾名舞女來獻舞,舞女不同於長安城的世家女子,眉目妖媚,穿著清短,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再配上放縱的舞蹈,更是將在場的男子迷的神魂顛倒,恨不得立馬與之嬌迷相纏。
其中領頭的那名舞女輕提酒盞為四皇子---盛廷敬斟酒,盛廷敬舉起酒杯朝女子暗暗使了個眼色,女子嬌俏一笑,離開盛廷敬來到了方斯硯身邊,正在低頭喝酒的方斯硯看著麵前的不速之客,眸色微深。卻也沒有開口驅趕。
酒杯見底,女子柔絮般彎下腰,盈盈一握的腰肢半露不露,胸前傲人的起伏躍然而上,盡顯風情,酒杯被女子斟滿,方斯硯頭也不抬的低聲道:“多謝”
女子沒想到方斯硯會如此有禮,有些受寵若驚,眼前的方斯硯一身祥瑞白錦,麵容端正,最難得的是謙遜有禮,不焦不燥。女子心中對方斯硯的歡喜不禁多添了幾分。若是讓這樣的男子成為自己妝房的門客,似乎也不錯。
女子將酒盞放下,伸手解下額間墜著的點翠,雙手嬌捧著遞給方斯硯。一雙杏眼蘊滿柔水。
方斯硯不明所以,對麵一直暗暗注視著方斯硯的盛廷敬滿眼揶揄的開口道:“小公爺真是有福氣,竟讓這苗疆舞姬將頭上最為珍貴的點翠摘下贈予”
“苗疆女子額間的點翠可是意義非凡啊!我記得坊間有傳,點翠如美人,隻要得到點翠,那美人也可擁入懷中。小公爺果然好大的豔福,在下佩服佩服”另一人配合著盛廷敬開口道。
誰不知道尋仙閣新來了一位苗疆舞姬,眉眼動人,眼含秋波,身材窈窕,舞姿動人,隻可惜性子清冷,能入房成為帳中客的人寥寥無幾,多少人想目睹芳容,沒想到這美人居然會對方斯硯投放歡心。
蚩羨看著女子嬌俏依偎在方斯硯身邊的樣子,雙手握拳,眼神陰翳的可怕。突然青鈴附耳跟蚩羨說了幾句話,蚩羨冷臉離開,眼神不善的瞥了那女子一眼。女子似乎有所感應,偏頭看了過來,卻什麼也沒發現。
其實在女子靠過來的時候方斯硯就挪開了,隻是因為角度的問題,落在蚩羨眼中就成了一幅綺麗的畫麵,
方斯硯冷漠道:“你長得的確漂亮,不過我對你不感興趣。還請不要在麵前礙眼。”
盛廷敬:“小公爺,這麼漂亮的美人,你居然如此冷漠拒絕?”
“四皇子若憐惜,不如帶人入府”
盛廷敬沉默不言:“……”
盛廷敬是有正妻的,而且正妻性子跋扈,十分不饒人,盛廷敬又顧及正妻娘家勢力,一直不敢與正妻鬧翻,加之正妻善妒,盛廷敬府裏至今除了嫡係子女,再無所出,若今日真將人領進府,怕是今晚河岸又聞獅子吼。
方斯硯就是猜定了盛廷敬不敢。才這麼說的,就是想挫挫他的銳氣。
方斯硯的冷言拒絕,讓一向被人高捧在掌心的舞姬心有怨恨,見四周紛紛投來目光,女子氣的一口銀牙咬碎。卻敢怒不敢言。隻能挪動惹火的身姿與其他人搭訕,挽回自己的魅力。
這邊,蚩羨跟著青鈴來到湖亭,亭中早已有人等候多時,美婦起身想為蚩羨斟茶,蚩羨擺了擺手示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