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盛亦寒指尖就要觸摸到蚩羨薄紅的臉,蚩羨身上的那條青蛇高抬著頭,眼神陰冷的注視著麵前蠢蠢欲動的盛亦寒。
盛亦寒掏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準備將這條煩人的擋路蛇砍死的時候,心髒突然一縮,眼前突然發黑,
“嘭”
墜倒在地的盛亦寒不甘心的閉上雙眼。門外的李存孝聽到動靜,立馬起身查看,胸口卻突然被人點穴,動彈不得,看著大搖大擺從身邊走過,將麵前屋門踹開的人,李存孝心中一懼,
快馬趕來的方斯硯一進門就看見躺在地上的盛亦寒,憤恨的猛踹了一腳,就爬上床查看蚩羨的情況 ,看蚩羨臉上的神態和身上的溫度,方斯硯就知道蚩羨發生了什麼。
這幫肮髒之輩居然敢用如此齷鹺的方法企圖染指蚩羨。真是該死。
看著床榻上陷入昏迷的蚩羨,現在必須盡快帶蚩羨去找大夫。方斯硯伸手去抱蚩羨,手背上突然滑過什麼東西,一陣冰涼,等方斯硯查看時就看見一條青蛇纏上蚩羨的手腕,安靜的低頭休息。
方斯硯抱著蚩羨走出臥房,看著站在院中的裘昭,冷聲吩咐道:“全殺了,一個不留”
“是”
…………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明聖醫館,方斯硯看著在藥房踱步的青年道,
“這藥已經滲入筋脈,除了共休之術,沒有別的方法”青年說完,看著麵前糾結的方斯硯不忍心的開口勸慰道:“二選一,你自己決定,反正時間不多了”
“不對,除了你說的共休之術,還有一個方法”方斯硯抬起頭,目光如炬道,
“方斯硯!你瘋了!換血之法?虧你想得出來!你要是真這麼做,一會我就得去隔壁棺材鋪給你買口棺材,你不要命了,一個小小的淫毒,你替他解了不就行了?!何必自討麻煩”青年從方斯硯抱著人踏進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蚩羨在方斯硯心中的地位。也猜到方斯硯對其有情,既有情,又何必拘泥於此。
隻見方斯硯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不,我不能這麼做,趁人之危非君子所行,我雖然自詡不是什麼君子,但唯獨這件事,沒有商量”
青年長歎一氣,低聲吩咐門外的藥童去準備材料,兩人來到內房,關上房門,開始治療。
……
蚩羨悠悠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清晨,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蚩羨強撐起身,正準備穿鞋下床時,一個溫潤的青年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著下床的蚩羨溫和道:“恢複的不錯,也不枉他一夜不睡的照顧”
看清青年的麵容後,蚩羨瞳孔微睜,
“他在哪”
“誰?!”青年明知蚩羨在問誰,卻又開口反問道,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笑嘻嘻的看向蚩羨。
“他就在你隔壁的房裏,不過已經昏迷一個時辰了,他為了解你身上的毒,放了很多血”
蚩羨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
“作為苗疆人的你體內是有本蠱的吧,而且你體內的本蠱是蠱王吧,”青年目光頓冷,看向蚩羨的眼神如刃,刀刀鋒利。“我很好奇,你為何不自己壓製住淫毒,而是任由淫藥在身體發效?你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你故意接近方斯硯是為了什麼?”
眼前的青年很靈敏,蚩羨不得不承認他有一顆睿智的頭腦,可還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他這般不留情的揭穿蚩羨,也不怕蚩羨“失手”殺了他,畢竟蚩羨有可以殺死他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