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深緊緊注視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變化,確定她是真的想不起來後,溫聲應她,“人的腦容量都是有限的,吸納新認知的同事肯定會拋棄一定的舊認知,隻要不影響現在的生活和交際,有些事情不記得也就不記得了。”
淩伊點頭,拉著他往咖啡廳走,“走,愛德華一會兒要等急了。”
淩伊拉著謝錦深往咖啡廳走,謝錦深被她半拉著走著,眼睛緊盯著她,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他隻知道,晚上他需要再和馮清川通一通電話。
和淩伊想的一樣,愛德華隻帶了一個旅行背包,從接到他一直到把人送去酒店休息,愛德華隻在剛見麵的時候和謝錦深淺淺打了個招呼,之後一直在和淩伊說話。
謝錦深在一旁聽兩人聊著近況。
外國人對個人的家庭關係和出身情況不是那麼注重,隻注重當下。
淩伊和杭家那邊的關係愛德華不知道,更不會輕易詢問淩伊的家庭問題。
謝錦深不擔心愛德華說些不該說的話。
送完愛德華,和人一起吃了個飯,兩人回謝宅。
剛到家,淩伊接到了淩悅的電話,謝錦深轉身去了書房,立即和馮清川通了電話。
謝錦深詳細說了淩伊今天的狀況。
馮清川說正常,“催眠抹除記憶後,有關杭家的人和事她都是不記得的,既然淩伊之前是把愛德華當做了杭洛,那她把愛德華當弟弟的原因她自然不記得。”
“我知道,那和愛德華相處久了會不會對她不利,或者說她會不會想起些什麼,今天的情況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謝錦深問。
“正常情況來說不會,不過也不排除淩伊自主意誌力太強的可能,如果不放心可以她帶遠離熟悉環境,去陌生新奇的環境生活一陣子,盡量接收些新事物,衝淡大腦中的久遠記憶。”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謝錦深把兩天後出國的機票改定成了後天,並把英國的旅遊行程全部取消。
白明夏和季醇的訂婚典禮在戶外舉行,女孩穿著件紅色修身長裙,披散著的長發黑色發亮,固定碎發的鑽石王冠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明豔動人。
女孩身前是身著剪裁得體西裝的俊秀男人,男人半跪在身前,在女孩滿含深情的目光注視,虔誠的為她戴上訂婚戒指。
未婚夫妻擁吻,典禮最終在賓客祝福的目光結束。
白明夏的訂婚典禮一結束,謝錦深帶著淩伊馬不停蹄回家收拾行李。
謝錦深先前和她說過改簽的事,緣由是他等不及想和她度蜜月。
他對她的心意,淩伊向來是知道的,他迫不及待她也不驚奇,打趣了他句沒出息便開始收拾行李。
坐上飛機,謝錦深和她簡要說了蜜月規劃,他們先後要去四個國家遊玩,平均每個國家待五天,開頭和末尾兩天休息,體驗當地風俗,中間幾天遊玩。
淩伊對謝錦深的安排沒有異議。
謝錦深帶淩伊去了法國、挪威、西班牙和瑞士。
為了適應,他還根據氣溫和天氣,先去和國內溫差小的國家,再去漸冷的國家,最後去最熱的國家,可謂是悉心無比。
有這麼細心個旅遊搭子,可想而知,淩伊的蜜月生活是極為幸福的,除去某人在休息時間不知節製以外。
有時前一天晚上信誓旦旦早上早起去吃當地的特色早餐,可剛洗完澡就被男人按進情侶浴缸被迫又洗了遍澡。
第二天早上睜眼看到床頭櫃上的特色早餐和給她洗衣服的男人時,淩伊隻覺得晚上再辛苦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