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夏和季醇訂婚典禮的前一天,謝錦深帶淩伊去醫院複查。
醫生雖說催眠沒有什麼後遺症,但蜜月旅行地謝錦深選了四五個國家,旅途繁長,他怕出什麼意外,哄人來醫院做複查。
來醫院前淩伊質疑過,不高興的撇著嘴問他:“我又沒病,做什麼身體檢查?”
謝錦深摸摸她的頭溫聲解釋:“咱們這次蜜月旅行要去很多國家,行程比較多,要頻繁坐飛機和輪船什麼的,我怕你上次車禍還有後遺症,檢查一下放心。”
謝錦深向來看重她的健康,不僅是三餐,連她每個星期吃多少冰淇淋都要嚴格控量。
淩伊沒再懷疑。
兩個小時的複查結束,從馮清川那裏得到一切正常的結果,謝錦深鬆了口氣。
坐車回家的路上,淩伊接到了一通久違的電話。
愛德華打來的。
淩伊接通。
“姐姐,我到京北機場了,大白忙著訂婚的事走不開,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好,你先去機場附近的咖啡廳休息一會兒,我們馬上到。”
那邊的愛德華疑問了下,“我們?姐姐你和誰在一起?”
“你姐夫。”
姐夫,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愛德華眉頭一皺,那個男人太腹黑了。
“哦,好,我等你們。”
淩伊給司機報了地址,轉頭和謝錦深解釋了一番。
謝錦深神色淡淡,稍稍點頭。
淩伊鬆了口氣,他之前很忌諱愛德華。
至於為什麼對愛德華敵意那麼大,淩伊記得好像是因為他們領證不久後愛德華想跟她表白,表白現場謝錦深也在。
但他誤會了他們,她隻把愛德華當弟弟和朋友看待。
等等,弟弟?
淩伊神色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愛德華雖然比她小,可她為什麼要把他當弟弟,她好像沒有弟弟的。
淩伊有些記不清了,記憶像是裹上了一團迷霧,她用力探尋,隻能在迷霧中徘徊,卻找不到源頭。
車子在機場門口停下,車門拉開的聲音打斷了淩伊的思緒。
“少爺,少夫人,到了,需要我去接人嗎?”前麵的司機問著。
淩伊不再想,回道:“不用,我下去接人。”
她剛下車,謝錦深跟著也下了車。
機場附近人多嘈雜,身高腿長的男人牽上她的手,直挺挺站在她身旁,臉上沒什麼表情。
淩伊以為他是嫌環境不好,碰了碰他的指節,“我一個人去就行,愛德華崇尚極簡主義,肯定沒帶多少東西,不用我們幫忙。”
她以為他是去幫人搬行李的?
他可沒那麼好心。
男人輕笑了聲,側過眼,眉峰微挑,曲指擦過她白裏透紅的臉頰,“你老公我是去宣示主權的。”
他最近總是這樣,她身邊出現個異性,他都要疑神疑鬼大半天。
淩伊輕哼了一聲,小聲吐槽:“幼稚鬼。”
男人親昵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黑眸注視著她,聲音含笑,“這次是真的吃醋,他之前差點當著我的麵跟你表白。”
“我說過我隻是拿他當弟弟。”淩伊不受控製般脫口而出,說完睜著一雙清亮的眸與他對視,眉眼間多了一絲疑惑。
她摸了摸下巴,清細的眉皺著,“我之前有告訴你我為什麼把愛德華當弟弟嗎?”
她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剛剛想了好大一會兒,有點記不清了。”
謝錦深心頭一緊,神色嚴肅了幾分,平淡的黑眸之下多了幾分湧動,放緩聲音問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淩伊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記不清為什麼把愛德華當弟弟看待了。”
不等謝錦深回答,她擺擺手,自說自話,“算了,算了,我都不記得的事你這麼可能記得,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關係又不會改變,現在思考原因也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