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戀隨即給“老鬼子”院長打了個電話。那聲音甜得足以淹死幾隻蒼蠅:“大哥,小妹好想你噢,你老也不來,哪裏知道小妹天天等你,等到花也謝了,茶都涼了?”
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住唐戀的“糖衣炮彈”,唐戀姓唐真是天意啊!“老鬼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還故作矜持地說:“哥最近工作很忙啊。”
唐戀又發出第二枚“糖衣炮彈”:“哥,你要再不來,妹可就去找你了!”
“老鬼子”忙說:“哪能勞妹子大駕,哥去就是了。”
“謝謝哥,就今晚,不見不散噢!”
“不見不散”的另一重含義就是:見了,我就讓你這個老色鬼妻離子散!
“老鬼子”果然不食言,晚上七點鍾就急不可待地踱著八字步搖擺而來。
唐戀“歡天喜地”地迎上前去。她胸前掛著一串閃閃亮亮的項鏈,墜子是一塊雞心石,雞心項鏈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唐戀戴著雞心石晃到“老鬼子”跟前,哀怨地埋怨“老鬼子”不來看她,害得她相思滿地,惆悵幾簾。
“老鬼子”立即酸文假醋地同唐戀胡掰起了唐詩宋詞,不過都是些唐宋詩人的野史,什麼柳三變被一群妓女出錢厚葬,蘇東坡偷窺兒媳睡覺才有“扒灰”一詞的來曆等等,不時逗得唐戀笑得花枝亂顫。
平日一向清高的唐戀此刻卻主動挽起了“老鬼子”的手臂,聰明而美麗的腦袋也朝“老鬼子”肩上靠。“老鬼子”喜不自勝情難自禁,就開始想白占便宜了。唐戀任由他緊抱著,“老鬼子”肮髒的豬嘴在她臉上拱來拱去,她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老鬼子”得寸進尺,還想進一步行動,我及時將電話打了進來。
“喂,哎呀,我爸生病了,我馬上去醫院,再見!”唐戀故意大聲說給“老鬼子”聽。
“哥,我爸病了,我得趕緊走了,下次給你電話啊。”說完,唐戀匆匆撇下戀戀不舍的“老鬼子”逃之夭夭。至於“老鬼子”是否繼續捕獵下一個美女,我們不得而知,也漠不關心。
唐戀將裝在項鏈上的雞心石裏的微型攝像機交給了我。我們相視一笑。
初戰告捷。
我們又通過在移動通訊工作的一位朋友,查到了“老鬼子”院長的老婆的工作單位、職務、電話,還有她的家庭住址,我們通通知曉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我在醫院大門口蹲守,專等“老鬼子”院長。
他衣冠楚楚地來上班,麵容與昨日的猥瑣迥異。我在心底迅速將他詛咒了十幾遍,然後悄悄尾隨在他身後。趁他辦公室無人時,我衝了進去,並關上房門。
“怎麼又是你?”顯然他記得我。
“我父親的事情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這事不歸我管!”他想踢皮球。對不起,沒有球門!
我壯著膽子問:“那麼‘一壺春色’茶樓的事歸你管嗎?”他的臉色立馬變得比六月天更快,準備趕人。
“院長,稍安勿躁!有樣東西我想您肯定很感興趣吧!”我將他和唐戀昨晚甜得發膩的對話放了一段給他聽。
他勃然大怒:“你這個小女孩,怎麼這麼卑鄙!”
“卑鄙?到底是誰卑鄙!我父親出了工傷,被包工頭扔在醫院無人問津是誰卑鄙?我父親的腿上了鋼板,現在還瘸著,被你們的水貨醫生拆了鋼板卻導致感染是誰卑鄙?你們出了醫療事故卻百般推脫責任是誰卑鄙?”
“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