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薑鬱等人也將雁門攻占了下來。
他們將要不斷向中原進入。
這日他終於又收到了齊暖的來信。
看著信上的內容,他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最後化為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看著張僚道:“去郡府。”
此時宋景寧正書房內。
薑鬱他們來時他坐在書桌前處理公文,看到薑鬱的身影有一些詫異。
他不是去軍營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薑鬱看到宋景寧也不多言,直接將信遞給宋景寧。
宋景寧將信展開,隨著視線向下,眼中的笑意也越發濃鬱。
將信讀完,才扶著胡子笑道:“大善,看來我們攻打河東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說完又道:“信上的內容,可有保密。”
薑鬱道:“自然,除了阿暖和她的師傅焱公外,無人得知。”
宋景寧笑。“很好,很好……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隨之便咳出了一口黑血。
薑鬱臉色大變,對張僚道:“請大夫過來。”
說著上前輕拍著宋景寧的後背,讓宋景寧舒服一些,宋景寧攔住了要去找大夫的張僚,“先生且慢。”
他抬頭看了薑鬱一眼,用手帕將嘴邊的血跡擦幹淨,這才笑著安慰薑鬱。
“無事,不過是老毛病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薑鬱不語,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
察覺到張僚還停留在原地,冷聲道:“勞煩先生請大夫過來。”
看到張僚出去之後,宋景寧苦笑一聲,對薑鬱道:“我這身體怕是不好了,如今不過是拖一天是一天,叫大夫前來也無用處,能苟活至今我已是無憾了。”
他看著薑鬱冷若冰霜的臉龐,其實薑鬱長得和四妹不是十分相像,更多的是像薑家的人,但他知道他和四妹一樣心地柔軟,為人一樣驕傲。
想到這裏他又咳嗽了兩聲。
薑鬱不接他的話隻是道:“不要說話,等大夫前來。”
很快張僚便帶著大夫前來,後麵還跟著王伯。
王伯一臉悲切,卻似乎早有所料。
宋景寧一臉平靜,讓大夫診斷。
頭發已經半白的老大夫看了一臉平靜的府君,又看著麵無表情的薑鬱。
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半晌才道:“並無大礙,不過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氣血上湧,多休息幾日便好。”
張僚一臉沉重,看著幾人,心知大夫說的這並不是實情,看到府君吐出的黑血,任誰都知道府君的身體並不是沒有大礙的樣子。
薑鬱同樣,他隻盯著大夫,他的目光讓老大夫汗顏,老大夫看向宋景寧。
宋景寧見狀隻是讓老大夫先行退下。
他吐血之狀並不是近日才有的,三年前斷斷續續就在開始了,而他也早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了。
一直瞞著薑鬱,一是他也隻是想趁他還能動彈時多幫薑鬱一些,二是他也不想做一個什麼不做的廢物。
如今他過得很好,一切都朝好的方向進行著,上郡交給薑鬱他很放心。
“你好好休息,以後郡中的事都交予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