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之事,屬下以為不妥。”
河東郡確實有求和之心,但是他的的謀士卻不以為求和是個好的計謀。
沒有人比他知道,河東郡郡守在郡中的名聲如何了,郡守雖然算不上大奸大惡之人,但身為上位者,未恪盡職守便是大錯,何況郡守貪圖享樂上行下效,苦的唯有百姓而已。
白焦誌在河東,若要百姓信服,河東郡郡守確實必不可留。
就算郡守僥幸留有一命,他們這些下屬性命怕是也是難保。
但現在郡守一心隻圖保命,哪裏聽不進他的勸言。
但他到底還是有所顧忌的,河東郡郡守麵帶難色,問:“將軍覺得再戰我們可有勝算?”
婁萬如實道:“若是隻有齊暖帶著的軍隊,我有三成的機會,但加上白焦帶來的大軍,我並無勝算。”
河東郡守聽到這裏,隻得下定決心,道:“先派人去與他們和談,試探過他們的態度再說。”
他抬頭看了眾人一眼,道:“你們誰願願前往?”
一時間無人作答。
半晌,謀士才出來道:“屬下願意前往。”
他當然不是為了郡守,而是為了他自己,與其等死他更願意在危險中求得一線生機。
河東郡郡守笑道:“還是季樂深得吾心。”
而婁萬卻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謀士。
夜下,齊暖隻在一旁看著焱公與來使交談,並不插話。
“先生也知縣長唯才善用,更何況天下局勢想來先生也是十分清楚,現在不謀更待何時?”
待涉及到關鍵問題時,謀士看向齊暖,齊暖點頭,表示焱公說的都可算數。
待兩人談妥後,焱公隨謀士去了城中。
直到雞鳴時分,焱公才從城中回來。
焱公向齊暖點頭,“現在即可攻城。”
“好。”
齊暖下令整頓軍隊,即刻攻城。
邑州城中此時一片寂靜,任誰也沒有想到齊暖會在這時攻城。
應該也不算攻城,因為城門是城內的人打開的。
“你們幹什麼……”
看著主動將城門打開的士兵,其他士兵怒吼道,滿臉的不可置信,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士兵一劍捅穿。
齊暖道:“反抗者死。”
對於突如其來的攻擊很多士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敵兵斬倒在地。
齊暖和婁萬等人裏應外合,很快就將反抗者殺盡。
齊暖他們輕而易舉就攻進了郡府。
河東郡郡守癱坐在地,麵上帶著絕望,看著謀士和婁萬的眼神充滿了恨意,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何兩人要背叛他。
“為何?本郡已經要求和了的,為何要騙我?”
他看著謀士和齊暖,不明白他已經要投降了,為何非要他一死。
謀士避開他的目光,如果不是郡守要求和,他也不會背叛他的。
他願意和郡守死守邑州,但是他卻不願意做無所謂的犧牲。
婁萬卻直視著他的目光,“德不配位,郡守何必再問?”
郡守癡笑,“德不配位,好一個德不配位,那你們呢?本郡該死,你們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嗎?不過都是一群小人而已。”
他看著齊暖道:“背主之人,談何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