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向王伯,“勞煩王伯照看好府君。”

王伯眼中的淚花還在眼中閃爍著,宋景寧見狀也不再多言,接受了薑鬱的好意。

但是他卻攔住了要離開的薑鬱。

道:“信中的事就交給我辦吧,此事事關重大,萬不可傳露風聲。”

薑鬱停下腳步,拿著著信紙的手微微發緊。

“上郡有得用之人,您……大可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宋景寧道:“無事反而多思,不過是看著屬下做事罷了,費不了什麼心神。”

見薑鬱不答,王伯以為他不肯。

歎了一口氣,向薑鬱道:“公子放心吧,我會照看好府君的。”

薑鬱點頭,半晌才道:“我會安排好人的,府君隻在一旁看著就好。”

宋景寧微笑,應下了薑鬱的話。

待從書房離開薑鬱才對張僚道:“去找能信得過的能工巧匠,還有安排一些侍衛去給府君。”

張僚點頭,他自然知道事關重大,自會好好挑選人手。

他看了一眼薑鬱,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出什麼情緒,才轉身離開。

有一個情緒極為內斂,看不出喜樂的上司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將事安排好後,薑鬱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內。

他將齊暖的信放好。

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書桌上,拿出一款黑色的川墨,一手牽著墨色的長袖,一手拿著墨塊靜靜地在硯台之中研磨著。

一時間,時間好像靜止了下來,隻有硯台之中的墨水慢慢變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細。

半晌過後,薑鬱才放下墨塊,提著毛筆,在硯台之中沾了些許墨水,在白色的宣紙上慢慢地書寫著。

窗外的梨花開得正盛。

隨著一陣清風,白色的梨花被吹得四處飄散。

薑鬱看著落在筆墨間的白色花瓣,手裏的筆一頓,片刻之後他又在信上繼續書寫著。

將寫於齊暖的信封上之後,他才拿起齊暖寄來的信。

信上描寫是齊暖的近狀,再是對他們的問候,關於他、關於青青他們們也關於府君的,最後才是她寄信的主要目的。

上麵寫有煉金之術,黃金、鐵、銅、合金……齊暖將自己知道的煉金的方法都寫在了信上。

主要是鐵和合金的,戰爭之中少不了的便是兵器。

而且她們在河東郡中發現了一座礦山,這座礦山是一座金屬礦山,礦山之中主要是什麼礦石她現在還不知道。

也不敢多在礦山上停留,生怕被別人察覺了。

但這座礦山她勢在必得,這也是她為什麼寫信給薑鬱的原因。

他們必須盡快將河東郡拿下,絕不能讓別人發現這座礦山。

此時,齊暖正和焱公說著礦山的事宜。

齊暖他們是在一次外出時偶然發現礦山的,當地的一個孩童看到齊暖,把一塊好看的石頭遞給齊暖,她這才得知礦山的存在,好在村民們不知道這是礦石。

不然事情還不好辦了。

見齊暖未將礦山的事與白焦說,他就知道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