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上薑鬱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行李,騎上馬。
“鬱哥、薑鳴哥、先生,再見。”
香香一一道別,然後策馬揚鞭而去。
看著香香離開的身影,齊暖有些緩不過來,她沒想到離別來得這麼快,又這麼突然。
以後她們還會再見嗎?齊暖不知道,她握著手帕的手緊了又緊,是剛才香香給她擦汗的手巾,上麵還繡著香香最喜歡的黃色小花。
半晌,齊暖才回過神了,對薑鳴道:“薑鳴哥,送我回去吧,阿花姐姐她們還不知道香香要走的消息。”
“我送你回去,薑鳴還有事要辦。”
齊暖看了一眼薑鬱,又看著薑鳴,隻見薑鳴點頭道:“我還有事和張僚商量。”
薑鳴看向張僚,“先生,是吧?”
張僚點頭,隨之就被薑鳴拉走了。
“薑小三,你這是幹嘛,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在下是這麼不知趣的人嗎?”
“嘿,我發現先生最近有點不對勁哎!”薑鳴看著張僚。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走吧,我送你回去。”
薑鬱說道,率先走了,齊暖隻好跟上。
倆人慢慢悠悠走著。
“你可是生氣了?”
薑鬱的話中帶著些許不確定。
齊暖抬頭,不知他為何這麼問,但還是搖頭,“不曾。”
薑鬱站定。
“怎麼了?”
齊暖疑惑。
“香香要離開的事我早已知曉,摩阿嬤的事也是在之前就查清了的,她來自苗疆,之前就一直在香香身邊,但很少出現,在破廟時我就見過她。”
齊暖讓他查人的時候,他就心有所感,暗地裏去見過人。
如他所想,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她的外貌和幾年前並無什麼區別,滿頭白發,臉上有深深的溝壑。
“雖然不知為何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但為人一直也算安分守己。隻是不曾想,這臨走之際卻起了貪念,甚至還想加害於你。”
說到這裏他聲音也由輕緩變為陰冷。
“簡直是罪不可赦。”
齊暖有些詫異,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自己,她們明明也沒有見過幾次,更無恩怨之說。
不過她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看自己帶著狠毒的目光,好像又沒有那麼意外了。
世上總有幾個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的,倒也不必強求理解。
兩人進了城門,此時街上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熱鬧。
薑鬱伸手牽著齊暖。
聲音變得低啞了許多,“她曾是聖女身邊的丫鬟,後來同聖女嫁給了苗疆的苗王,但是苗王卻愛上了一個中原女子……”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
齊暖道:“那個中原女子就是香香的母親?”
薑鬱點頭,看著她,似乎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有什麼難猜的,故事裏都是這樣寫的,肯定幾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愛恨糾葛的事,聖女黑化,摩阿嬤愛慕苗王,最後香香的母親遠走他鄉,而苗王痛苦不已。
最後,不忍苗王痛苦的摩阿嬤自願請纓來到中原尋找香香。
當然不知道齊暖腦子裏在想什麼的薑鬱繼續說道:“後來苗族中發生了內亂,香香的母親趁亂逃走,但在逃走的途中救下了受傷的摩阿嬤嬤,這也是後來她為什麼會來中原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