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香香聽懂了,這是詛咒,她在詛咒她。

不過香香並不在意,她拿著她的匕首,神色平靜地走向她,這是她殺的第幾個人了呢?

她不知道,她從來不去記這些無聊的東西。

看著越來越近的少女,摩阿嬤越來越恐懼,她的瞳孔微縮,眼睛睜得老大,碩大得冷汗從額頭落到了地上。

發出“滴”得一聲。

“阿鬱……”

“香香……”

……

呼喊聲從過道中飄了過來,他們都聽出了這是齊暖的聲音。

薑鬱的臉色變了又變,誰帶她進來的?

香香拿著匕首的手一頓。

“不……”

摩阿嬤叫了一聲,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眼睛裏又燃起了希望,聽到她聲音的香香,臉色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手上的動作卻很快。

摩阿嬤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低頭看著插進自己心口的匕首,瞬間沒了氣息。

“阿鬱,香香……”

齊暖喘著氣,站在門口,看著獄中的三人,還好,大家都好好的。

齊暖的視線移到香香手中,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此時匕首上的血跡正一滴一滴往下滴,地上的泥土被染成了紅色。

她抬頭,看到三人的臉色都異常的平靜。

齊暖走了進去,薑鬱伸手去拉她卻被她避開了,她直直地朝香香走去。

香香身上並沒有一絲傷。

“我還以為你走了。”

香香從腰間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她額頭上地汗,動作溫柔。

“沒有,不過也要走了,以後好好保護自己。”

齊暖點了點頭。

看到香香身後的屍體,她認出了是那天在慈善堂和香香說話的人。

“她?”

香香並沒有看身後的屍體,隻是道:“一個犯人。”

“不用管她,我們出去再說。”

跟在她們身後的薑鳴看了一眼前麵冷臉的薑鬱,用眼睛瞪了一下張僚,你怎麼把人帶來了?

張僚,我也沒辦法。

薑鳴示意他,看到公子的臉色了吧。

張僚看了眼薑鬱的背影,抿嘴,不說話。

很快他們便出了地牢,香香看著齊暖道:“我要走了,鬱哥對你很好,別生他的氣,阿嬤做錯了事,和誰都沒有關係,是我殺了她,她既然背叛了我就知道會有今天這個結局……”

香香續續地說著話,大多都是安慰齊暖的。

薑鬱在一旁聽著,他以為她會怨恨自己的……

“是我讓阿鬱查的摩阿嬤。”

齊暖對香香道,她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單純,那麼傻白甜。

香香笑,“所以啊,你在擔心什麼?”

“她不影響什麼的,你放心,你看我也沒有難過。”

齊暖隻是看著她。

“其實,也有一點點難過的,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剛才還在詛咒我呢!”

香香感歎了一句,最後抱了抱齊暖,“謝謝你,阿暖,我走了,去找我的親人去了,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