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憑什麼！女孩也似乎忘卻了膽怯，猛的站了起來。
老師眼神淡漠地掃過她，回到：“為什麼？因為你東張西望、竊竊私語！你很冤嗎，抄襲是明令禁止的，你第一天上學嗎？”
“那她也……”“夠了，我不喜歡聽打小報告。出去，站著。”老師一把拉開教室門，緊盯著她。
“哈哈哈抄襲不承認！”竊竊私語聲響起，同學們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肆意嘲諷。
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第一天上學時，他們因為名字嘲笑女孩的感覺。她愣在原地，倔強的眼神看向老師，卻被輕而易舉的撕碎了。
她妥協，起身向著教室外走去。
她低著頭，因此看到了一隻精致的皮鞋不懷好意地伸了出來。
她錯愕地抬起頭，正巧看到了一雙充滿挑釁的眼睛看著她。
那眼裏，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女孩重新低下了頭，繞開了那雙鞋。
老師並不在意這個女孩，畢竟一個被父母拋棄的人，又能帶給她什麼利益呢，那還不如少點事。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欣然主動找上門，要求她針對這個李招娣。望著手上一遝毛爺爺，她自然是答應。
誰會拒絕錢呢，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她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抬腳踹了腳大門，讓它猛的關上了，發出響亮的一聲，嚇得門外女孩一哆嗦。
0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普通班，意味著欺淩。她緊緊攥住衣服，恨意充斥著眼睛。
她恨父母，恨欣然恨老師，也恨自己。憑什麼要被生下來，憑什麼要被虐待，憑什麼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剝奪她逃離這裏的可能，又憑什麼，連保護自己也做不到。
她蹲下來，掩麵哭泣。
門內的老師繪聲繪色地講課，伴隨著同學的笑聲，和門外儼然兩個世界。
女孩就這樣一邊哭著，一邊默默等待著下課。
……
“哎，你不是那天那個小妹妹嘛，怎麼站外麵？”熟悉的聲音響起。女孩一下子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她無措地抬起頭，臉上還掛著幹了的淚痕。
沈老師看著那張臉，頓時僵住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校園霸淩下的受害者，他們是醫務室的常客，她本不應該多管閑事去幫助他們的，畢竟這醫務室也不是為他們而建的——
但是她還是幫了。要怪就怪她的人生吧，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對他們視若無睹。
也就是因此，這個學校對自己的敵意也相當大。
她牽起了那個女孩的手，無意中摸到了一段凹凸不平。
她低下頭一看，卻看見了觸目驚心的刀傷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有的結了痂，有的在流血。
無形的痛苦化作有形的疤痕，無聲地尖叫呼痛。
沈老師忘記了那段路她是怎麼走過來的。隻記得一片水霧，還有緊握著的手無聲顫動。
……
“老師？”女孩怯生生地提醒。
“哦哦抱歉，想起了些往事。”沈老師深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