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條寫在上麵,多少有點尷尬,你確定要寫在上麵?”
許知秋的聲音溫溫柔柔,不帶有一絲其他感情。
葉如初笑眯眯地提醒道:“師祖還是多為自己擔心吧,今日已是第二日。”
“我和龍則言談了一整天?”許知秋似是不相信這件事,語氣帶著些許震驚。
“陽光都照進來了,您第一天快晚上的時候去的,現在是早上,算半天。”
葉如初低頭看著書籍,繼續搗弄著這些知識,她要是再不看完,等師父發現她在偷懶,高低是一頓猛抽。
她扛不住啊!
許知秋拿起手機,撥打了龍則言的號碼,那邊秒接,語氣裏滿是不悅,“幹啥?”
“塵兒的身體數據,你去重新收集了嗎?”
龍則言白眼一翻,無語地說著:“她不給我查,她現在就認得你,我還想找你呢?”
“我現在就去。”許知秋知道言塵的情況,刻不容緩,她剛準備掛斷電話,起身去找言塵。
電話那邊,傳來一句關心的聲音,“你小心些,注意身體,上個藥再過去吧,不遲的。”
“就這樣吧,我還能扛!”
許知秋趕在龍則言輸出之前,掛斷了電話,起床的動作,停在半空。
葉如初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把許知秋的身體壓回床上。
“上完藥再去,又不急,反正除了您,師父誰也不見。”
許知秋想著這其中利害,小心翼翼地趴回去,讓葉如初上個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腫燙的傷口上,許知秋忍不住直哆嗦,藥膏滲入傷口裏,傳來的是刺骨的劇痛。
葉如初動作很慢,也很輕,倒是讓許知秋很是意外。
“你這手法,怪溫柔的。”
“天天給自己處理傷口,練出來的。”
“!”
許知秋瞳孔地震,以言塵對葉如初的寵溺,怎麼可能會讓她自個處理傷口。
這簡直是汙蔑!
“我告訴你,你別仗著是塵兒的徒弟,我就不敢收拾你,你要是這樣汙蔑塵兒,我直接頂風作案,你信不信?”
她的語氣十分傲嬌,特別是提到言塵的時候,葉如初感覺眼前的女人,甚至都能上天。
葉如初突然覺得,師祖比師父還幼稚。
看著許知秋炸毛的模樣,葉如初開口解釋。
“是練的,但不是給自己處理傷口,不是最近你們都不管我嗎?我就陪著龍則言跑上跑下,就找那些病患練練手。”
“練的多了,自然有點手法在的。”
麵對許知秋的質疑,葉如初正色道:“師祖放心,倘若我有朝一日汙蔑師父,任憑師祖處置。”
許知秋默默記下,反問道:“藥上好了?”
葉如初瞅著消下去的紅腫,還有那藥膏的淡入,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
“師祖要什麼衣服?我去幫師祖拿?”
許知秋披著被子,屁顛屁顛地走了,隻給葉如初留下殘影。
葉如初給龍則言發了個OK的表情包,繼續忙著她的課業。
她想要快些成長,站在師父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
許知秋換上一身鬆散的衣服,她仔細確定衣服的薄度,確保言塵動手,可以是最小的力度,最大的傷害。
她苦命的身體,為了她的寶貝逆徒,還是先熬熬吧,事後再養。
許知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扶著牆麵,走到了言塵的房門口,深吸幾口氣,挺直身體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