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吃過飯,水哥兒的娘也就是張桂芳的小姐妹,拿著一筐棗帶著水哥兒的大哥林誌和水哥兒來景哥兒家,來商量明天兩家拿些什麼去找陳周山。
水哥兒也是家裏唯一的小哥兒,也是小兒子,在家一說可把水哥兒爹娘嚇壞了,聽到陳周山幫了兩人,連忙來找張桂芳家商量怎麼好好招待陳周山好好吃一頓。
“桂芳,桂芳在屋沒?”還沒進院呢,張蘭芳就吆喝了起來。“沒呢沒呢,快進屋,外麵怪冷的。”張桂芳連忙招呼人進屋。剛進屋張蘭芳就把棗子塞給水哥兒,讓水哥兒抱著去找景哥兒,兩個小哥兒又湊在了一處,十分興奮,一塊去景哥兒屋裏說小話了,正經事讓大人們商量。
水哥兒娘本來不準備讓水哥兒也來,水哥兒愣是耍賴求著阿娘一起來了,來了也沒發言權,早早地被打發走了。
“剛我還說帶著二子去你家呢,今天林盛這事辦的,這麼大的人了帶著倆弟弟上街還能讓倆弟弟落了單,害水哥兒差點丟了荷包。”張桂芳十分愧疚,蘭芳放心讓林盛帶著水哥兒,結果還差點丟了荷包。
“可別這麼說,咱倆姐妹幾十年了,二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能不知道二子什麼品行嗎?這就是個意外,別搞得不愉快了,二子頭都快熟了,咱可別說這了。”張蘭芳連忙寬慰道。
張蘭芳的一番話讓大家紛紛回頭看林盛,這一看,可不是嘛,林盛臉和脖子漲紅,確實很像快熟了。
“哈哈。”“哈哈。”大家紛紛發笑,張桂芳也不糾結這了,說:“我們當家的說讓我明天殺隻雞,景哥兒燉了讓林盛拿過去,還有我們當家的拿瓶好酒,讓周山好好吃一頓。”
“行,那我們就明天燉個紅燒肉,再調幾個下酒菜,再在張伯家打一壺糧食酒。”張蘭芳說了一下自家家裏商量的結果。
張伯是村裏釀酒的手藝人,釀的酒十裏八鄉都可有名氣,勁兒足,農家漢子覺著喝著過癮,這樣一來兩家正好湊出一桌好菜。正事商量完後,姐妹倆就開始東家長李家短的扯閑篇。
林誌和林成林盛也是從小玩到的大的兄弟,三個小夥子蹲在院子裏說話,打鬧也不會無聊。
過了一會張蘭芳反應過來夜深了,連忙張羅著喊上林誌和水哥兒回家。
要回家了兩個小哥兒還在依依不舍,往常兩個小哥兒天黑後基本上都不會再湊到一處玩耍,村裏人都覺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基本上天黑後都是收拾收拾就睡了。今天是個例外,天黑後兩個小哥兒湊到一處還感覺挺新鮮的。
送走了張蘭芳林誌和水哥兒,林家收拾洗漱後就回房間睡覺了。
林家院子挺大,坐北朝南,堂屋當客廳用,平時有人客人來就在堂屋招待,三個臥房,林家父母一間,林成林盛哥倆兒一間,林景自己住一間,灶房,柴房還有一間儲物間,西邊是搭的雞圈和鴨圈,還蓋了一個豬圈,養了兩隻豬,隻等著過年的時候賣一隻殺一隻吃肉。
張桂芳是個講究人,愛幹淨,屋裏整天都收拾幹幹淨淨的,林家幾個孩子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勤快的打掃院子,喂雞。
通常吃過早飯後,林家父子農忙下地,農閑了留一人在家剩下兩個去縣城做工,張桂芳煮豬食,侍弄院子裏種的菜,林景趕鴨子,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晚上林景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景哥兒再安靜總歸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晚上好朋友在一起說話搞得腦子很清醒遲遲的睡不著,腦子就開始自動播放白天發生的事,白天發生的事很驚險,讓景哥兒印象深刻,回憶起來也是十分細致。
尤其是白天陳周山把賊人遞到自己麵前的時候,驚嚇太過導致景哥兒印象深刻。
那時陳周山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在腦海中回放,陳周山當時的動作,表情,語調,甚至是臉上的一點不整齊的眉毛都被細致的想了起來。
說實話景哥兒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想著想著景哥兒翻了個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