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林父在院子裏砍柴,富有節奏的哢哢聲開啟了林家一天的生活。林景洗了把臉說:“爹,砍柴呢?”“對,眼看著天兒是越來越冷了,多準備點柴冬天也好過。”林石劈著柴頭也不回地說道。
“對了早上多烙點餅,趁著這些天地裏沒啥活我和你大哥今天上山多砍點柴火,過些天天冷了可不好進山呢,多砍點還能拉去縣裏賣。”林石又補充道。“行,爹,那一會多做點。”林景擦了擦手麻利的進了灶房。
和麵,拌餡,張桂芳常年做慣了農活,手勁大用勁也均勻,揉的麵軟硬適中,自家做的餡餅皮薄餡大,在鍋裏煎出金黃色的底,趁熱咬上一口滋滋冒油。餡餅出鍋後,就著鍋裏豬油渣餡餅的混油,攤上幾個又大又軟的發麵餅子,用布包了讓林石和林成帶著上山砍柴了吃。
早飯後林石帶著林成去了後山砍柴,林景和林盛也蒯著筐子上山拾柴火,砍柴砍的是耐燒的枯樹,林景和林盛則去另一片鬆樹林裏拾鬆果,鬆果油旺,上河村的人經常會撿回來燒火,非常方便。張桂芳留在家裏做做豬飯,再去放放鴨子。
農家人勤勞,吃過飯後太陽才高高的掛起來,山裏空氣很好,鬆樹林裏深深吸上一口,滿是冷空氣的味道混著鬆樹的清香。林景背著筐子拿著鉗子在地上不停的拾鬆果,林盛步子大在林景前方拾。
拾著鬆果林景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林盛也聽到了連忙回過頭來擋在林景前麵。“誰?”林盛警惕的問,林景和林盛已經起的夠早了,來的路上也沒有碰到村裏的人,突然有聲音就怕是動物什麼的。
“是我,陳周山。”陳周山扒開樹枝走過來,背上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是你啊,山哥。”林盛格外高興得道。自來熟就是自來熟,昨天還是周山哥,經昨天一事林盛自覺自家和陳周山的關係更進了一步,這不已經發展到山哥了。
“周山哥。”林景也從林盛背後探出個小腦袋,笑吟吟地喊。“嗯。”陳周山應了聲。“山哥你這大清早的是從哪兒回來啊這是。”“昨天去看看山裏做的陷阱裏麵有東西了沒,跑得遠了點。”陳周山邊回答邊摘下身上的包裹遞給林景,“正好山裏還有些柿子和海棠果,看到了順手摘了,景哥兒拿去吃了吧。”
一夜沒睡地陳周山麵色陰沉,哪怕是昨兒個知道陳周山是個麵冷心熱的,剛剛和陳周山接觸的景哥兒還是會下意識的怕他,不由自主的就照著陳周山說的做了。
“哦,哦,好,周山哥,多謝周山哥。”景哥兒乖巧的接過包裹把包裹抱在懷裏。看到林景聽話的樣子,陳周山陰沉的麵色也好多了。
其實是昨天從酒樓回去之後,陳周山在家蒙頭睡了一個下午,到晚上了鬼迷心竅了一般爬起來連夜進山把打野鹿時碰到的金黃金黃的柿子都摘了下來,還順手薅了幾顆海棠果。今早剛從山裏出來,正巧碰到林盛兄弟倆,就把果子給了林景。
“山哥,回家呢不,一會晌午我和林誌去你那找你喝酒呢,就是水哥兒大哥,中午在家呢吧。”一看陳周山轉身就走,林盛連忙追上去問道。“嗯,我在家,你們來吧。”陳周山回答道。說完就轉身走了。
陳周山走後,林景打開陳舟山給的包裹,裏麵是金燦燦的柿子和紅彤彤的海棠果。
“哇,這麼大的柿子。”景哥兒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大的柿子了,長在山外麵早早的就被村裏人摘得毛也沒有了,這麼大個的隻有深山裏麵有,而村裏能摘到深山裏的柿子的人也就陳周山了。“是啊這柿子好大看著就甜。”林盛也喜歡吃這種甜滋滋的水果,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兄弟倆沒有吃獨食的習慣,把包裹包上一人拾滿一筐鬆果兩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