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聞言,平靜的看著韓潮,麵色並不是太冷,下了軍令後,韓安變得十分平靜,
“你可知我為何下次命令”
在韓安眼神的壓抑之下,韓潮冷汗直流:
“下官不知”
韓安望向窗外,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入百姓之中,薊縣城中每日凍死、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本侯為舟,百姓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若不為百姓做主,誰又能為他們做主”
韓安還有另一層麵的意思,世家多次忤逆自己,若不做出反擊,會讓世人認為,人人都可以拿捏韓安。
韓潮聽完韓安的話,振聾發聵,雙眼怔怔的望著韓安,在一些貴族的心中,百姓是為賤民,韓安敢於打破世俗,這讓身在寒門的韓潮十分動容。
“我叫你過來,本是看你麵子,給韓府最後一個機會,但是他們不珍惜啊”
韓安自嘲的笑了一下,
“看,這就是本侯的威望”
“若我在前方對敵,他們在後方捅我一刀,你可知後果”
...
一個時辰後,眾位將軍依次到來。
“侯爺,這陸家也太富了,金銀玉器數不勝數”
“是啊,韓家也是”
“是啊”
“稟侯爺,末將有罪,讓刁家家主逃了”
就在此時,孫勝歸來,下跪請罪。
韓安也不怪罪他,世家眾多,定然會有一些提前收到風聲。
“無妨,刁家逃向何方”
“向北逃竄”
韓安沉默,刁家先前肯定私通胡人,如今更是逃向北方。
“好,孫勝,爾等回去將世家翻個底朝天,本侯聽聞,世家喜歡把珍藏的金銀玉器單獨收藏起來,不能放過任何漏網之魚,處理好屍體,別發生瘟疫,把這次收繳的錢財留下一成,用作軍費,其餘盡數交給劉煜”
“末將領命”
“韓潮,你協助吳士,統計好土地,人數,統計好交給我”
眾人離去後,韓安緩步走出酒樓,在夜色中,孫勝緩緩走了出來,遞給韓安一個包裹。
韓安顛了顛包裹,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小子,老走些歪門邪道”
孫勝也不擔心韓安發怒,笑著說:
“侯爺,我見刁家的一些玉器珍貴非常,似西域之物,想到老夫人和夫人沒有太多首飾,便自作主張”
韓安本想交給劉煜,但細細想來,言嫣和董月首飾是不多,便收下了,佯怒道:
“這次本侯就收下了,沒有下次了啊,滾蛋”
孫勝見目的達到,笑著拋開了。
韓安見此,臉色平靜下來,孫勝此人是個聰明人,昔日張山從軍中選出四個統領,其中並無孫勝,但他還是抓住機會,目前擔任五個校尉的其中之一。
這樣的人,有野心,辦事圓滑,若不忠心,韓安也就不會留下他了。
別讓我失望啊。
韓安行至家中,言嫣與董月已經用過飯食,二人為了家中的私塾也是費盡心思。見韓安進來,言嫣一笑:
“安兒,用過飯食沒有,我讓孫嬸給你熱熱”
韓安心中一暖,不管外麵如何,家中還是那個溫暖的港灣,
“娘,安兒在外麵用過了”
說著,韓安從身後拿出包裹,獻媚似的遞給言嫣,
“娘,月兒,看安兒給你帶了什麼”
言嫣和董月一臉疑惑,打開包裹,包裹中的首飾散發著光芒,五顏六色,十分好看,言嫣與董月的眼睛都亮了,
“你說你這孩子,哪來的這些首飾”
盡管埋怨,但言嫣的臉色一直沒有離開過首飾,哪有女人不愛美,更何況這還是孩子孝敬的。
“娘,這是下屬給的”
韓安不願把世家的事帶回家中,隻得說下屬給的。
言嫣聞言,盡管十分不舍,還是遞給韓安,
“安兒,你可不能收別人的東西,你這放在朝中,妥妥的大貪官”
韓安心中感動,
“娘,無事,這些是劉煜送的,他手上的錢都是我韓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