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無妨,在我這裏,赦你無罪”
“侯爺,小人鬥膽,昔日三皇子酒樓的事是侯爺一手造成,可有此事?”
韓安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本侯所為”
“侯爺此舉堪稱神來之筆,以存錢的名義先行收取銀兩,此舉從開天辟地至今未曾有過,侯爺若從商,定能成就一家超然的世家大族”
盡管是一些溜須拍馬的話,但是韓安聽的,心情也是十分舒暢:
“小道爾,劉煜,你從洛陽趕來,為何一貧至此啊,莫非你先前那麼大的口氣是調理本侯不成”
韓安指著劉煜身上打滿補丁的衣服,開口。
劉煜眼中瞬間閃過熒光,閃閃的眼淚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來。
“侯爺,小人不敢啊,小人之所以到如今境地,與昔日陛下有莫大的因果啊”
劉煜見韓安沒有說話,訕訕開口:
“小人本是秦王府之人,負責秦王府在外的所有金錢往來,其中涉及到的布匹、糧食等行業更是遠銷全國各地,小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陛下登基後,全力打壓秦王府之人,甚至秦王三歲的世子都被圈禁在內宮深處,小人也是靠昔日經商的人脈,星夜扮作客商,才逃出洛陽”
說著,劉煜留下淚水。
韓安聞言,默默沉思,此次大位之爭涉及甚廣,基本洛陽所有的勢力都參與其中,盡管如今已經幾個月過去,但當今陛下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遍布洛陽,當今陛下也不敢盡誅其族,否則朝堂定然癱瘓,而陛下又不敢不提防太子與三皇子勢力的複辟。
韓安思索片刻,劉煜滿臉淚水的又開口道:
“無人敢冒著被誅九族的風險收留小人,幸而小人聞侯爺在幽州發布招賢令,招賢令上說但凡有一技之長,都會被委以重任,小人不才,對行商一行頗有了解,所以冒著得罪侯爺的風險前來投靠”
韓安聞言,戲謔的看著劉煜,劉煜被韓安的眼神看的惶恐,低下頭,
“你也不必試探本侯,本侯既然敢發招賢令,就有那個膽量用你,這樣,本侯侯府的銀兩全部由你負責,本侯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本侯用錢時,你隻要能拿出來,就算你大功,日後,本侯定然會重用你,甚至給你加官進爵”
劉煜聞言,十分激動,如今他孤家寡人,家人又不屬於可以影響朝堂的因素,盡數被處斬,本來打算能偷生已是最好,如今更有可能擺脫商人賤籍,步入官場,如今他對生活充滿向往,已經幻想著納一方良妻,開枝散葉。
劉煜也清楚,必須讓韓安看到自己的價值以及忠心。
“小人多謝侯爺,小人肝腦塗地,也難報主公恩情”
韓安輕笑: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與本侯府上常伯交接一下,盡快運轉開來,本侯告訴你,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世家或許會從中下絆子”
“多謝侯爺,小人定全力以赴”
劉煜沒有別的選擇,如今更是上了韓安的船,船已經開了,下不去了,若跳下去,他知道什麼後果,定會被淹死。
...
兩日的時間眨眼便過。
這日,韓安帶著鐵牛來到盧家軍營。
眾位軍士已經在廣場上一一列陣等候,他們知道,侯爺給了他們別的軍隊不曾有的一日三餐,五日一肉,侯爺更是對軍士愛之如子,他們能做的隻有不辜負侯爺的厚望。
韓安見到軍中麵貌,也是非常滿意,朝氣蓬勃。
“本侯今日來此,是特來慰問,眾將士辛苦了,今日酒肉管夠”
“好”
“嗷”
眾人一一歡慶。
“但有一點,今日過後,還要加緊訓練,從明日起,我命爾等將薊縣甚至幽州全境的匪患剿除,其一,為練兵,其二,如此才能專心的應對胡人的來犯”
“另外,本侯新辦私塾,以後幽州的將領、文官優先從中選擇,私塾的招募優先從陣亡將士的家屬中選擇,陣亡的將士除此以外,更有豐厚的補貼,這是本侯能為爾等做的”
眾軍士又是一陣歡呼。
韓安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