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子午蠱(1 / 1)

下山,天日已經不早,二妹提議去她大姐家住一晚,明日再啟程回去。

剛回到客棧,就接到張弈打來電話,原來李老伯已經回去店裏。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倆一合計這裏也沒什麼線索,說明天就回。

正是周末,黎大姐忙著招呼店裏生意,從鍋裏分了幾盤菜,喊我們隨意。今天客流大,晚飯點好些客人在院子裏等座。我們仨在外頭桌上抽了幾根筷子去二妹屋裏吃。

黎大姐的菜做的色香味俱全,餓了一天,我實在饞的慌,正要動筷,不知道月昔塵何時在我身後,一把奪了我手裏的筷子。

“那個蠢道士叫人下了蠱,你同他一桌吃飯。不怕這蠱蟲順著筷子爬你嘴裏?”他看了眼白屹澤,一臉不屑。

“下蠱?”二妹聽到月昔塵的話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白屹澤一番查看。

“是子午蠱。”二妹皺著眉頭說:“子午蠱有母蟲和子蟲。哪怕隔著千裏母蟲都能控製子蟲殺了宿主。寨子裏能下這蠱的隻有外婆和羅阿婆。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怎麼都沒發現?”

趕緊撥了她外婆的電話,約莫聊了半個小時。掛了電話告訴我們,蠱應該是羅阿婆下的,怕是為了防白哥動李家阿伯。

我趕緊問她這蠱能不能解,她頹喪道:“本來我的本命蠱金寶可以試試,但外婆說了,我要是殺了這子蠱,羅阿婆要受到反噬。羅阿婆年數大了,除非這蠱要傷人性命,叫我不要動手。”

二妹滿臉歉意看著白屹澤:“都怪我,沒有早點發現。”眼眶子紅紅就要落淚。

我和我白屹澤趕緊一番勸。三人悶聲吃了個飯,叮囑白屹澤有情況千萬記得喊我們,才各自回去屋裏。

關上房門,我扯了扯月昔塵問:“你早發現了,怎麼不提醒我?”

他無奈戳了戳我的額頭:“她沒有對你下手我又何必多生事端。那個寨子我也不知藏了多少蠱蟲。雖然驅蟲一術那蠱婆未必贏我,可真起了爭執,也防不住這些小東西給上你兩口。”

我又不死心問:“那你能不能把這蠱從白大哥身體裏趕出來,又不用殺了這蟲子?”

月昔塵的拇指撫過我脖子上結痂的刀痕,沉聲:“那日他傷你,該付些利息。今日提醒他,已經看在他是你朋友親哥的份上。”

我輕輕哦了一聲,他離我極近,指尖冰冷的溫度,劃過我的皮膚細細的癢。

我往後退了半步,心跳的像脫了韁。紅著臉去行李箱翻了衣服,說了句我先去洗漱,扭頭逃進衛生間。

涼水啪啪的拍上臉,我在心裏腹誹:真是紅顏禍水。

像是存了心戲弄我。洗完澡出來,他還未隱去身形,倚在床上看電視。場麵太過旖旎,我趕緊拉門想先去二妹那躲躲。不想月昔塵一把把門推上。彎下腰,在我耳邊輕輕說:“頭發還濕著,別著涼。”

我騰的臉紅到爆炸,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輕笑一聲,徑直往陽台去看月色。隻留一股暖風把我的頭發吹的熱乎乎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