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棺材釘(1 / 1)

一行人在機場告別,相約明天一起去我老板家探病。

回家放了行李,見走前沒有收的香爐還擱在茶幾上。歎了口氣,又點上一盤,回樓上洗漱。

下來拿外賣時,月昔塵正坐在地毯上,閉著眼假寐。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拿了外賣就往樓上走。

“先把頭發吹了,會著涼。”

我有些賭氣,幹脆也在茶幾前坐下,打開外賣盒子,一言不發幹飯。

他歎了口氣,掐了個咒。一陣暖風吹過我的發間。

“如果那天,白屹澤真的動手?”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吃飯吧,他沒有這個本事。”月昔塵並不看我,起身從書架上抽了本《時間簡史》,又在我身旁坐下。自然的像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齟齬。

白屹澤說如果我的老板真是撞了邪,傍晚過去更容易看出些什麼。我幹脆睡了個昏天黑地,起床去超市買了箱牛奶和兩樣水果,吃了個下午茶點的午飯,就往老板家趕。白靈和她哥已經到了,張弈還沒來。我們在樓下等人齊了才一起上樓。老板娘開門見都是熟人,忙迎我們進去。

我老板一直是個生活特別積極的人,雖有些年紀,總給人感覺勁勁的。如今躺在床上,麵色暗黃,形容枯槁,好像被抽幹了精氣神。見我們來,掙紮著想起身。

“你最近遇到過什麼事?或者得罪過什麼人?”白靈仔細看了陳老板問。有月昔塵在旁邊,我看到我老板眉間一團黑霧。

“我這人,你們有啥不知道?哪會和別人起衝突。”陳老板啞著聲音道。

“什麼時候開始病的?”白靈又問。

“就你倆走後沒兩天,半夜突然發冷,去醫院看了也查不出病因,就是身子突然就這樣了。”

“那天吃完飯到你發病,這幾天的行程,你展開來說。”

“我能有什麼行程,就店裏、公司、家一條線。還去鼓樓那家老鋪子修了個扇麵。”陳老板指指櫃子上放著的扇子:“就那天鬼市上收的那把。”

白靈取了扇子來看:“這扇釘你換過?”

“那釘都鏽了,老師傅給我換了一個。”

白靈把扇子遞給她大哥:“大哥你看看。”

“棺材釘。”白屹澤沉聲道:“你在哪家鋪子修的扇麵?”

“鼓樓裏巷,生煎餛飩鋪對麵那家。”陳老板聽了白靈兩人的對話,喘著聲問:“我和這老頭也5,6年交情,是他害得我?”

“我要去看眼才知道。”白屹澤並不把話說死。隻叫陳老板在家等消息,給了他一張平安符。就喊我們出門,先去探探那家店。

誰知,到了那店一看,店門口貼著:暫停營業。我們一行就張弈最社牛,派他到附近店裏一問,才知道這老頭的兒子在老家生了重病,回老家看兒子去了。至於他老家在哪,附近人隻曉得是貴州,再具體就說不清了。白屹澤隻好讓部門裏的朋友幫忙,查查人老家到底在哪。

線索斷在這,大家在附近隨便吃了個晚飯就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