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娶裴家哥哥回家。(1 / 2)

“若你能放正心思在課業上,楚伯伯也不至如此操心。”裴殘烏毫不留情的拆台。

友人慣是喜愛玩樂,這陣子又迷上西域的玩意,費盡心思的四處尋淘,要不是長了個聰明腦子,楚嗔他爹早把他腿打斷了。

楚嗔可不覺得自己玩物喪誌,邊走邊說,“他操心,我爹就是怕我接不了他的擔子,拾遺這位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每天不是在參人,就是在參人的路上,朝裏不知道多少人恨死我爹了。”

楚嗔的廂房處在秋香園,聽聞這名字還是他娘取的,當初他娘以為肚子裏是個女胎,衣服鞋子做的都是女兒樣式,誰知娃一出胎,接生婆一臉歡笑的告訴她是個大胖小子。

小時候一段時間楚嗔都是穿的女裝,那會兒子兩人初見還以為他是個妹妹。

直到某日如廁他看見楚嗔走進來,然後掏出他的大寶貝,裴殘烏腦子瞬間待機了。

兩人邊走邊說笑進了秋香園,入眼是假山石,不遠處矗立一座涼亭,水池波光粼粼。

現今已經六月下旬,水中的蓮花開得燦爛,錦鯉圍著蓮莖嬉戲,再往右側是片梅林,隻是未到開花季,枝頭光禿禿一片。

在路過蓮花水池時,楚嗔順腳踢了顆石子落進平靜的水麵,濺開一團水花,驚跑了池中紅魚。

他側頭看向友人,一襲翠紅錦衣的少年郎目視前方,步履輕盈而穩重。

比起他的姿態不羈,友人更像是雪中的鬆,清風的竹,他的身影永遠都是傲立的。

指尖擺弄白玉做的扇骨,楚嗔忽地問道,“裴兄,你會上戰場嗎?”

裴殘烏瞥了他一眼,這說的什麼廢話。

盯著天際的一片雲,他隻是說,“我日後也會是將軍。”

和爹一樣的大將軍。

“也對,你是大將軍的兒子。”楚嗔瞧起來有些不開心,嘴角向下撇著,“為什麼人總想掠奪他人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人總是想過的更好一點,或是努力,或是爭奪,即使沒有敵國的侵擾,燕國的帝王也會開闊疆土,戰爭避無可免。

略過這個沉重的話題,沒一會兒楚嗔又恢複那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裴殘烏借住的廂房就在楚嗔隔壁,因常來的原因經常會有婢女打掃,房間一塵不染。

日頭高懸,時辰已至午時,有小廝傳話來叫楚嗔用膳,楚嗔俊臉一垮,他爹肯定回來了。

磨蹭的帶著好友前往堂前,還未入門便聽見他爹的聲音,定是在和娘說今日參了誰,又有誰的小辮子被他捉住了。

楚嗔甫一進門,便迎來當頭一句,“嗔兒近來課業如何?”

楚嗔隨口回了句還行,露出身後的裴殘烏替他分擔火力,果然就見他爹老臉笑開花,“哎呀,殘烏來啦。快再抬椅來。”

裴殘烏向著楚拾遺拱手作禮,“楚伯伯,林伯母。”

駕輕就熟的和楚嗔在桌前坐下,隨即便有婢女上前布菜。

皆說食不言寢不語,可楚嗔他爹是個話癆性子,再加上都是一家的熟人,一場飯食下來,愣是把裴殘烏上上上次的月考業績都問了出來。

一吃完飯,楚嗔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好友向爹娘告退,逃命似的遠離堂屋。

走在曲廊內,楚嗔抹了抹額間不存在的汗,腦袋嗡嗡的,“真是受不了和我爹一起吃飯。”

“楚伯伯也是為你好。”裴殘烏接話,想起方才的問話也是有些心悸,“…雖說話是有些多。”

楚嗔毫不在意形象的白眼一翻,吐槽道,“那是有點多嗎,簡直是和尚念經,死人都能叫他說活了。”

裴殘烏可接不了他這話,好在楚嗔隻是照例吐槽一番,驀然想起前些日子夫子布置的功課,一敲腦袋哎呀一聲。

跟好友說了一聲,楚嗔便著急忙慌的回房去完成功課了。

被留下獨自一人的裴殘烏早已習慣友人的做派,如今好歹是能在前一天想起來,以往都是被當場夫子罰站。

朝隨行的楚府小廝要來一盒魚食,裴殘烏坐在涼亭裏一顆一顆的往水裏丟,瞬間吸引了魚群擠在池邊。

忽有風拂過,六月的風是炎熱的,夾雜一絲清涼,吹過粼粼水麵,吹過綻放的蓮瓣,撩動少年人的發梢。

也撩動一顆怦然心動的滾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