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裴家大公子摔下樓啦。(2 / 2)

李柏他爹是當朝右丞,眾文臣的領頭,而他爹是赫赫威名的大將軍,武將中威信高,兩人之間又頗有恩怨,這本不關底下子孫的事。

誰知在幾次月考後,李柏突然變了副嘴臉,有事沒事就對著他亂咬人,還拉幫結派的針對他。

他曾聽人說,李柏他爹總拿他來訓斥李柏,大概是因為他總是考的比李柏高一名次,所以李柏心裏不服,但又考不過他,自然就在私下一些小事做文章。

簡直是白癡,楚嗔暗諷。

楚嗔與裴殘烏自小交好,其中內情他也知曉一些,不過他看的比自家友人全麵,多半是李柏他那個丞相爹說了什麼話。

好友不關注朝事,可他爹是拾遺,他每日也聽說了不少朝堂的齷齪彎繞。

那李柏借著針對裴殘烏的名頭拉幫結派,而學府內哪個學子不是朝廷重臣和王公貴族的子嗣,再不濟便是富可敵國的商人孩子,比如那個金雲寶。

拉攏人心拉得明目張膽,早有些不是丞相一派的人物對他不滿了,偏偏李柏還毫不知情,每日就頭鐵的跟裴殘烏對著幹,簡直蠢得可以。

所以楚嗔一直瞧不上李柏那廝,跟他那個精明的丞相爹就是兩個極端。

裴殘烏突然停住腳步,身邊的友人疑惑的看著他,沉思一下會兒,他說,“楚兄,這幾日我在你那裏借住,待會幫我遣派個小廝去跟我爹娘說一聲。”

他與楚嗔相識十年,互相借住是常有的事,現在他腦袋有傷,不能讓娘知道了。

想起娘溫婉如水的目光,女子總是那般慈愛,像天上的雲,而爹就是太陽,他和小妹便是飛翔的鷹雀。

楚嗔看了眼絹帛裹著的傷,會意頷首,“沒問題。”

“對了,再讓小廝去西街李阿嬸鋪子買份紅糖糍粑一起送去。”他想起臨走時小妹的話,又添了一句。

友人含著笑,“是裴小妹的要求吧?”

提及家人少年郎永遠都是柔軟的,鋒利的眉眼也溫和,“是。”

隨手招來一個暗中護衛的暗衛,楚嗔仔細的吩咐,眯眼瞧著隱去身形的暗衛,他笑著說,“那小妮子總愛吃那家點心,你該管管。”

“甜食吃多了可不好,小心蟲牙。”

“不用,娘會管住她的。”而且小妹自有分寸,裴殘烏想。

“不說這個了。”楚嗔一把勾住友人的肩膀,咧開嘴,“我前些日子新淘了個西域玩意兒,一個正正方方的盒子,居然還能唱歌。”

“西域的商人說,這個叫八音盒。”

說起這個楚嗔像是想起高興的事,狹長的丹鳳眼笑彎如月。

裴殘烏睨了他一眼,“你笑什麼,一個會唱歌的盒子把你高興成這樣。”

楚嗔湊近了友人耳畔,聲音低低沉沉,吐出的熱氣在人耳尖暈開緋色,“這可是我從李老二那兒搶的。”

一隻素白的手擋住那張嘴,裴殘烏將湊近的友人推遠,“怪不得今日他看見你這麼生氣。”

“這可不怪我,明明是我先付的銀兩,你是不知道當時李老二那張臉有多黑。”扇麵下的琥珀色眼睛比狐狸還狡猾。

“活該他的。”

楚嗔輕笑,嘴碎就該遭雷劈。

——

楚府。

一隻腦袋在楚府大門口探頭探腦,確認自家老爹沒在後,對著好友招了招手。

“來來來,快進來。”

友人的姿態過於鬼祟,裴殘烏簡直沒眼看他,門口的看護目不斜視,全當沒看見自家少爺奇怪行為。

“楚嗔,你是在回家,不是行偷竊之事。”

一巴掌蓋住探頭探腦的楚嗔頭上,打得他一個趔趄,沒注意險些栽倒。

楚嗔埋怨的看了友人一眼,揉了揉腦袋,“還不是都怪你,若是我爹知曉你與我結伴出遊結果受了傷,腿能給我打斷。”

他爹總是覺得好友樣樣優秀,而自己就是紈絝子弟在世,頑劣不堪。

行,典型的別人家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