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雲煙在被青年放下後抵在牆上時才恍然回神,此刻他們靠得過於近了。
他的衣衫在方才的掙紮中已有些淩亂,原本束緊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整段修長白皙的脖頸。
因為青年實在貼的太近,他隻得一個勁將脖子往後仰起緊貼牆壁,這樣才能堪堪與行雲尚保持些距離。
殊不知這般行徑叫青年盯著他的視線變得更加火熱。
在行雲尚眼中,平日中無論何時都十分強大淡漠的人無意識的朝獵人露出了脆弱的喉結。
且還在因為緊張而不斷上下滾動著。
眼前之人情狀一秒不落的被行雲尚看清,隻覺自心底蒸騰的火焰呼啦一聲爆開。
這火焰來勢洶湧,燒的他渾身滾燙,就連呼吸都發起燙來。
行雲尚用雙臂撐著背後牆麵,將信雲煙整個上身以一個極其強勢的姿勢困在當中。
信雲煙見勢不妙,顧不上其他矮身便想從側麵逃脫行雲尚的桎梏。
可行雲尚卻像是早有預謀,在他矮下身的瞬間,伸出一條腿便強行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
將他的退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行雲尚,你冷靜點。”
信雲煙看著青年愈發得寸進尺的朝自己這邊湊,眉毛微蹙緊緊盯著他。
開口佯裝憤怒的喊出了他的全名,希望能暫時唬住青年。
卻不知這聲音實在是沙啞,又帶著些少見的慍怒,落在行雲尚耳朵中磁性的不行。
行雲尚被這聲音激得心間酥酥麻麻,渾身一顫後盯著信雲煙的眼神反而更加火熱了。
兩人鼻尖如今近在咫尺,彼此間滾燙的氣息相互交纏著,讓信雲煙平白生出些許窒息之感。
行雲尚卻在這時貼近他的耳邊,低低說了句。
“雲煙,我喜歡你這樣喚我,再喚一聲好不好?”
話畢還十分蹬鼻子上臉的用齒尖輕咬了下信雲煙已經紅到不行的耳垂。
信雲煙乍一聽到這句腦子都發昏了下,不是其他,就是被氣的。
自己叫他的全名也就罷了,這混小子竟也有樣學樣大膽喚他的真名。
可還沒等到信雲煙緩過一口氣來,耳垂便再度一痛,青年沉重克製的灼熱呼吸噴在上頭。
耳尖微弱刺痛帶來的酥麻感卻如同渾身過電般強烈,信雲煙隻覺臉頰滾燙,有些不適應的別過頭去。
他的心髒在胸腔中以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快速搏動起來,呼吸都不自覺的放快許多。
行雲尚察覺到他的變化,唇角微勾著又往前靠了靠。
信雲煙敏銳察覺到了青年想要將唇貼近的念頭,當即以極快的速度抬起左手阻擋在二人之間。
嗓音幾近顫抖道。
“不可。”
可眼下情形行雲尚又怎會乖乖罷休,一雙金瞳中對眼前之人的愛慕簡直都要溢出來。
下一刻他不管不顧就將唇貼了上去。
信雲煙像是觸電般將手給迅速抽了回來,不可置信的瞪大鳳眸看向他。
行雲尚已經退開了些,可殘留在信雲煙指尖的觸感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青年曾用口中溫軟之物掠過其上,還殘留下些許溫熱的水漬。
行雲尚憋得難受,低低喘息一聲,將頭埋進信雲煙頸間。
“怎麼辦,師尊實在是太犯規了,不叫雲尚親近就罷了,事到如今就連親一下都不行。”
信雲煙突然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反應過來後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
伸手從兩人相貼的胸膛擠開,用力推了下行雲尚的胸膛,竟是將他給推動了下。
信雲煙麵上頗有些羞憤的意思,開口聲音卻低啞得不行。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行雲尚知道不能將人逼急,且明日他們還需一同出城行動,更不宜做些旁的事情。
想到此行雲尚一下便服了軟,甚至主動將桎梏著信雲煙的空間放寬了些。
行雲尚退而求其次的埋下腦袋拱了拱男人的胸膛,活像是個在向大人撒嬌討好處的孩子。
若是忽略他此刻依舊固執攔住信雲煙所有退路的動作,看上去就還算是有幾分乖順的。
他開口聲音悶悶的,聽上去既委屈又幼稚。
“雲尚真的真的很喜歡師尊,無論何時都在想師尊,醒著想,修煉想,睡著了也想,師尊不要生雲尚的氣好不好,雲尚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