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說,愛慕你的人總能在你身上聞到獨屬於他的味道。
“卿卿今天去咖啡館了,我就在你隔壁,他居然還敢親你,”他伸手撫摸她的眉間,企圖將那裏別人留下的所謂痕跡全部擦除,“髒了。”
許知卿身體發軟,她好似掙紮不了。
“滾…走開…”
他抱得更緊。
“卿卿離開我,會活不下去的。”
有什麼東西抵在她腰腹間。
好熱、好燙。
“卿卿也不想我現在做過分的事情吧。”
“走開…”
他掰過她的臉,眼底洶湧著複雜的光芒,一絲瘋狂被壓製著,仿佛要破殼而出。
“離他遠點,卿卿如果不聽我的話,是要吃苦頭的。”
綿密毫無縫隙的吻再一次包裹了她。
舌根發麻、發燙。
許知卿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全身都是濕漉漉的,被汗液堆滿了身體,說不出的黏膩。
她大口呼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夢,對象還是趙晚寒。
窗戶還是鎖上的,鐵絲網也很牢固,沒有破壞的痕跡,不是夢還能是什麼?
她站在鏡子前,發現自己的脖頸處有一塊玫紅的痕跡,就在耳下,淤血堵塞似的。
“怎麼就有蚊子了。”
媽媽在樓下喊:“趕緊吃早飯,你還要不要上課了,都睡到7點了!小聲昨晚睡得晚,今天不到6點就起來跑步,你什麼時候能像他一樣勤快點!”
鏡子裏的她迅速回頭,“馬上下來。”
學校洗手池旁邊的鏡子清晰得過了頭,許知卿扯著校服領子,將痕跡遮蓋得更緊些。
“怎麼了?”
倦懶又漫不經心,許知卿一聽這聲音,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這裏幹什麼?”
站在一旁的人腳上還纏著繃帶,倚靠在洗手台麵上。
“剛從洗手間出來,我能幹什麼,當然是洗手啊。”
有病還不好好休養。
許知卿想起那台手機,“你的東西我不能要,我帶到學校了,你在這裏等著,現在就去拿來給你。”
他仿佛沒聽見似的,“夏天蚊蟲多,家裏可以買點電蚊香液或者掛上蚊帳。”
許知卿臉漲得通紅,這個人眼睛往哪裏看呢?
“神經病。”
她咕噥了一句,丟下一句等著就要走。
哪裏想到趙晚寒居然毫不顧忌場合,扣住她的手腕,滾熱的身子也貼近一寸,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嚇得許知卿趕緊掙脫開往後一蹦三尺遠,左右環顧,確定沒人盯著他們看,才略感安心。
“你幹什麼?”
她的眉毛擰成一條直線。
趙晚寒不以為意,“在學校給我,你是想我被叫家長嗎?”
“那…怎麼辦?”
“送你了就是送你了,算是賠償的醫藥費,你要是還給我我就把它丟垃圾桶。”
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他是真的會這麼幹。
許知卿不願意受他威脅,“你怎麼處置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反正下課後你留在三班別走,我還給你。”話落就要離開,趙晚寒挑了下眉毛,玩味地笑了聲,看得許知卿身體發毛。
十分鍾後許知卿知道趙晚寒笑容裏的深意是什麼了。
看著後麵多出來的課桌,還有從教室外慢悠悠晃進來的人,她的眉毛不安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