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鴇離開後台之時就時刻注意著錢天賜這邊的動向,看到那幾名書生的樣子,老鴇怎麼敢讓他們造次。
錢天賜在哪都可以有事,但是今天在畫舫上絕對不能有任何事情。
所以幾名書生才剛剛起身沒走幾步,就被老鴇派來的護衛給摁在了原位。
這些書生哪是護衛們的對手,見不得起身,都用憤怒的目光看向錢天賜。
錢天賜對這些想要殺人的目光不以為意,反而調侃地問向譚鳴。
“譚兄看那些人有何感想?”
譚鳴看著那幾個書生,其中還有不少是譚鳴的熟識,但是看到幾人的模樣,搖了搖頭,並未開口。
“無能狂怒。”
說完錢天賜轉了一下腦袋,在秋顏胸口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所以說,在一個最無力的年紀碰到一個想要保護的人,是多麼的悲哀。”
說完便讓身邊的侍者拿些茶水上來。
錢天賜從秋顏身上起來,秋顏趕緊拿過茶壺,給錢天賜和譚鳴一人倒了一杯。
兩人舉茶共飲,錢天賜什麼心情譚鳴不知道,但是譚鳴現在如坐針氈。
看著那幾個之前好友的眼神,怕是此時也已經被他們給記恨上了,隻得無奈地搖頭。
錢天賜好像知道了譚鳴所想,端起秋顏剛倒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後直接起身離開了座位。
秋顏趕緊詢問。
“公子想去何處?”
錢天賜神秘一笑。
“如廁啊,秋顏姑娘準備一起嗎?”
這話一出,當場將秋顏鬧了一個大紅臉。
饒是以她久經風月,還是擋不住錢天賜的這種肆無忌憚。
等到錢天賜再回來時,場中人已經散去大半,隻有台上還一直有琴聲傳出。
不過琴聲比著之前差別巨大,指腹彈撥琴弦,之前已經有水泡出現,現在彈奏時,水泡破開,手指之上鮮血淋漓。
琴音忍受著手指傳來的鑽心疼痛,兩眼忍不住落下淚來,不過之前的訓練讓她的忍受力大大增加,倒不至於慘叫出聲。
錢天賜也注意到了琴聲的變化,抬起頭看去,看到琴音現在的模樣,沒有說話,直接坐回到了座位上。
那些書生麵上青筋暴起,手掌猛握成拳,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幾上。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現在竟然如此模樣,他們的心都碎了。
終於有一個書生再也忍不住,張口就對著錢天賜這邊大罵。
他這一罵,其他幾個書生有樣學樣,都開始張嘴對著錢天賜輸出。
不過這些讀書人畢竟不是普通百姓,罵來罵去就那幾個詞,錢天賜本來還想和他們對噴。
結果他們那匱乏的罵人詞彙,直接讓錢天賜沒了對噴的心思。
雖然沒和人對罵過,但是在錢天賜的腦海裏,罵人就該以媽為中心,以爸為半徑,繞祖宗十八代一圈。
這種方式,贏了保全父母,輸了族譜升天,那才叫一個酣暢淋漓。
哪裏像這些書生,說來說去就是人渣敗類,錢天賜連還口的心思都沒有。
但是錢天賜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雙兒眼中寒光乍現,看得旁邊陪伴的少女心驚膽戰。
桃兒手中銀針翻轉,針尖之上點點藍芒浮現,就等少爺一聲令下,絕對讓這些人以後再也沒法開口。
而老鴇聽著場上的罵聲,那就隻剩下驚嚇了。
讓這群書生繼續罵下去,畫舫早晚會被殃及,所以老鴇幹脆利落地讓人將這幾個書生從畫舫上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