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之前也想著去外地,從新務工,多補貼家用,但和很多已婚女性一樣,孩子和家庭永遠是一刻都脫不了的共同體。以致很多女性在婚後都更多投入了家庭。漸漸的也失去了很多社會屬性。
而靠譜的男人則是最大的福報。如果碰到了渣男那可能三代人都會被拖累。
三姑也算是幸運的,雖然三姑父經濟條件不好,但對三姑也可謂無微不至。日常每個月固定工資下來,都要及時給三姑打回來。
但兩個孩子上學,兩個老人生病,一個人養活六口畢竟吃力,也因此三姑一直在想法子掙錢的路上,並且不斷付出行動。
印象中三姑,種地,做手工,做服務員,在鎮上踩縫紉機,做微商,賣烤腸都幹過。但也都礙於各種原因而沒有進行下去。
後來那次,三姑隔壁賣衣服的攤位老板臨時有事兒,讓三姑幫忙看會兒攤兒賣衣服,三姑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
因為街麵上擺攤的大多相互認識,雖然沒有劃分固定的攤位,但也約定俗成的都在自己經常擺攤的地方固定出生意。
三姑邊上賣衣服的大嬸,是我姥姥家那邊的鄰居,按照輩分我也得喊聲二姥。叫什麼名字不清楚,隻是聽三姑經常喊她飛飛奶奶。
本以為飛飛奶奶出去辦事兒很快就會回來,沒曾想等到罷集也沒等到。三姑便有些急了。但也不能丟下攤子回去啊,畢竟出來擺攤的,這些就是生活的根本保障啊!
就這樣到了下午兩點多時,飛飛奶奶才慌忙的趕來,雖說稱奶奶輩的了。但卻看著十分年輕,四十出頭,一頭黃色短的燙發,穿著打扮也很新潮,和村裏的同齡人比起來簡直可以用“時髦”形容。
原來飛飛媽媽早上叮囑過,飛飛下午學校沒課,自己要出去一趟,便委托飛飛奶奶去學校接一趟飛飛。所以把飛飛接回去又做了飯,便耽誤了不少功夫。
飛飛奶奶為人也很客氣,回來後一直跟三姑說著不好意思。因為給孫子做飯後,怕三姑著急,便沒有吃飯就匆忙趕來了,想著三姑看攤,自然也不會吃飯。便十分熱情的邀請三姑一起去下館子。
三姑雖客氣的婉拒了幾次,但拗不過飛飛奶奶的熱情,就這樣,倆人收拾了攤位,把車子騎到旁邊的“老母雞飯店”門口。 便進了門去。
當地很多飯店,多以鹵菜,涼菜為主,這樣三姑和飛飛奶奶點了幾樣小菜便坐下閑聊起來。
隨著拍黃瓜的上桌,飛飛奶奶提議這麼熱的天喝瓶冰啤酒。三姑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嬸子可以啊,還喝啤酒嗎,我不行啊?”飛飛奶奶回到:“一點啤酒怕啥”。
說著便自顧的走到鹵菜台旁邊的冰櫃裏,掏出兩瓶啤酒。坐下後,用起子利索的打開,遞給三姑,似乎容不得三姑拒絕。
就這樣兩人就著小菜不知不覺喝了大半箱之多。
當時二人之間的狀態,從輕聲細語到手舞足蹈,對酒當歌。一直喝到晚飯時間,店裏上客 才晃晃悠悠的騎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