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淩晨外出(1 / 1)

三姑家姐妹三人,老大老二,都嫁往了外地。

隻有三姑當年因麵容姣好,招了一上門女婿,得以繼續留在本村,居住其父親劉勝利的老屋。

三姑的父親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叫劉勝臣。

據說早年三姑父親家還是地主階級,遭受過特殊待遇,土地,房子都被分了。導致劉勝利的母親一氣之下病逝。

也因此劉勝利的父親便另娶了一房。生另一個男孩,也就是劉勝臣。

三姑在李豔一席話後,氣的流著淚回了屋,三姑父也跟著進了屋。

臘月中午便早早的關了門。隻留著鮮紅色的對聯在老舊的門上格外刺眼。

當天晚上和父親提到這個事情,母親說道:“你三姑,當天把她閨女罵了好久,說她不爭氣,為啥是個女孩,要是男孩,自己也不會遭受欺負。”

父親提到,李豔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占用了本屬於三姑家的宅基地。

當時的三姑在外打工,那一年也就二十多歲,兩個姐姐都出嫁了。

三姑的父親年紀偏大,身體不好,在他們家蓋房子的時候。因為宅基問題去了現場理論,但是卻被李豔的愛人,也就是我二爺劉勝臣的小兒子,和其兩個哥哥推翻在地。

村裏人無人敢言語,隻得把大爺劉勝利安慰著拉回家裏。

從那之後,大爺和二爺就再也沒有來往過,雖然三姑和二爺家的小輩仍保持著聯係,但因為之前宅基的問題,關係僅保持見麵笑笑的關係。

互相之前間辦事情,也都不會喊對方幫忙出席。

三姑當天下午騎車去找了在隔壁鎮子居住的表哥。

從三姑的母親去世後,三姑走的最親的親戚就是她表哥了。

三姑一直照顧著她的父母,直到她母親因病逝世,兩個常年在外的姐姐,趕回來,理直氣壯的責罵三姑,怪她沒有照顧好母親,才導致母親病逝。

而也就是這時,三姑的表哥,站出來說道:“你們倆個從嫁出去,回來過幾次,每次回來也都是象征性的帶點兒東西,走時再拿點東西走。俺姑從生病到現在你倆是出過力還是出過錢,三妹沒日沒夜都在跟前伺候,你們有啥資格說她。”

那天之後,三姑兩個姐姐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和她們舅舅家再走動了。

三姑表哥聽了三姑的事情,義憤填膺,表且表示蓋房子他也可以幫三姑,支持她把房子蓋起來。並且和其他幾個表兄弟也都通了氣。大家好像都很讚同。

那天三姑在她表哥家喝了點兒酒。

回家後醉醺醺的三姑找我母親盤算到,目前自己手裏有多少錢,哪些親戚答應借她錢,她要把房子蓋起來,讓那些想把她們家趕出村的人死心。

周圍的鞭炮聲已經消停,已過晚上九點,農村的燈光也逐漸被黑夜吞噬掉了。

僅有的一兩聲狗叫加上偶爾刮起的風聲,也和三姑瘦弱的背影一起隱沒在這無邊的黑夜裏。

是啊!雖然曆史已經證明了女性在生產勞動和智慧創造的路上,已和男性有著同等的價值。

但是在廣大的農村地界,家裏沒有男性,那麼這個家庭照例是村裏那些看似和藹的父老鄉親欺淩的對象。

而這種欺淩往往在親屬兄弟妯娌間表現得更為明顯。

大爺劉勝利隻有三個女兒,又加上成分問題,一輩子在村裏被其鄰居,兄弟不少欺淩。

以至於到了晚年大爺幾乎很少出門。

而到了三姑的時候,也生了兩個女兒,三姑家的贅婿逢年過節,在村裏待的時日也不過個把禮拜,就匆匆出門。

他們結婚十多年三姑父幾乎沒有走過親戚。

也是那天後,在家僅待了4天的三姑父,第二天天尚未亮起的時候,就帶著行囊在三姑相送下,去了南下務工的地方。

三姑要蓋房子的房子的事情,就這樣在兩天的熱鬧後,沒了動靜。

現在的農村建房政策要求,翻新房子,蓋房子要去村委申請批準,拿到批準後才可以動工,否則屬於違建。

而三姑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在村裏眾多新蓋的樓房中間,那三間紅磚瓦加一間自建的藍色活動板房,還是異常突出的。

而當時的劉寨村村委書記,就是劉勝臣大兒子劉從嚴的愛人--馬玲。

也正以為如此,劉勝臣三個兒子,在村裏占了6份宅基地。

而三姑從提出蓋房子後,馬玲書記,就去做了幾次動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