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自己也很滿意,最好的醫生不必擁有醫生這個稱號,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認。因為最好的,無論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是最好的。得到庸醫肯定的好醫生,才是一個笑話。”曹丕冷笑道。
“哼……”趙普的臉上從來不顯露任何表情,隻是通過一聲鼻音來表達自己的輕蔑。
站在一旁的遙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人早就認識,而且似乎積怨很深。
曹丕微微揚起嘴角道,“不承認是麼?我這裏倒正好有一個你無法根治的病例,你曾經的病人已經上門來求醫了。如果你比我更好,患者難道會舍棄去大醫院而光顧我這個小診所?”
“你說什麼?”趙普神色一凜。
“患者李維真,你應該不陌生吧?本市刑警隊長,他左側肩臂部的子彈碎片殘留。我說的就是這個……”曹丕緩緩坐下,悠然敲打著桌麵。
“李維真,原來是他。他來找你了?哼,你想用他的手臂來賭賭運氣是麼?在我看來,你這是在孤注一擲。用患者一側上肢癱瘓的代價來和我賭氣?曹丕,你果然還是這麼幼稚。”趙普搖搖頭,無所謂地笑了笑。
“在你看來是賭博,在我看來卻不是。你之所以認為是賭博,是因為沒有把握。我也知道,按照你的辦法操作,成功的希望最多隻有三成。不過……”曹丕目光閃動,故意住口不講下去了。
“不過什麼?”趙普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地追問道。
“不過這是在我的診所,我的病人。我有必要和你這個毫不相幹的人討論我的醫療方案麼?哦,對了,或許你認為我不是醫生,但是我依然認為自己有為患者保密的義務。”曹丕聳聳肩扭頭道,“遙遙護士,送客。噢,別忘了提醒這位客人,既然他自稱是患者,掛號費和所長特別診斷金還是要收的。”
“你……”趙普終於有些動怒了。也隻有曹丕這樣的無賴才能使這個蒼白沉靜的年輕人臉上因動怒而顯出病態的紅暈。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怒氣,拿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放在了桌上。
“我會告訴他,你這是拿他的健康在賭博。”趙普冷冷地道。
“請便。知道麼趙普,其實你根本不在乎患者會怎麼樣。你隻是忍受不了自己失敗的這樣一種羞辱。”曹丕悠然道,“當然,我也很樂意這樣羞辱你。”
趙普大步走向門外,腰杆依然挺得筆直。“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曹丕輕輕地哼了一聲,轉頭看看身邊的遙遙道,“遙遙,看什麼呢?”
“呃,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遙遙連忙搖頭道,“你們認識?”
曹丕撇了撇嘴嘲笑道:“豈止認識,我們是老熟人了。”
“我是說,他似乎對你很不客氣。”遙遙試探道。
“糾正一點,他對任何人都不客氣。你看到他那張臉沒有,似乎全世界都欠他錢。仗著自己世代名醫,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屁!老子最煩這種裝逼貨。所以每次看到他那張臉就想刺激他一下。”曹丕懶洋洋地道。“以後這貨再上門,立刻趕走,別浪費時間。”
“哦,那你說的這個病例什麼時候會來?我需要做好哪些準備?”遙遙點點頭道。
“應該就在這幾天吧,放心啦,病人總比醫生心急。”曹丕微微一笑道。